“哦?”
昌景州身子后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戚然:“不如戚小姐给我开开眼?”
“好啊!”
戚然欣然应允,她抬眼打量了一番四周,一脚蹬在面前的椅子上,抄起桌上的红酒就朝昌景州砸了过去。
昌景州瞳孔骤然紧缩,慌忙躲避。
还没等他完全躲开,下一秒。
戚然又掀了整张桌布,上面的吃食、餐盘等哗啦一声,砸了半数在昌景州身上。
整套动作下来不过数秒,流畅、丝滑,一气呵成。
昌景州的脸上被溅了汤汁,笔挺的西装上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白色的衬衫也被不知名的菜糊脏了一大片,还有根菜叶子好死不死地卡在了衬衫和西装之间。
昌景州脸黑到了极点,他握紧拳头,看向戚然的眼里充斥着不善与怒火:“你!!”
戚然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斜睨着昌景州:“怎么样?开眼了吗?”
昌景州脱下了西装外套,狠狠地砸在地上,怒极反笑:“戚小姐这性子,将来怕是是要吃大亏。”
“我往后会不会吃大亏不劳昌总费心,不过我瞧着,昌总你现在就得吃大亏。”戚然寸步不让,反唇相讥:“行了,赶紧说正事,跟你这种人多待一秒我都犯恶心。”
很少有人敢在昌景州面前这么放肆,即便心有不满,也只会蜜里藏刀,他几乎没有遇到过戚然这种不顾脸面,不知遮掩,直接开怼的人。
因此,他气得头顶直冒火,也半晌没说出话来。
戚然扯了两把椅子,跟贺晴柔一道落座。
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周遭,戚然的乳腺终于通了。
有了戚然打头阵,贺晴柔眼底的惊慌消散了许多,她调整呼吸,逼自己看向昌景州:“昌景州,你的诚意呢?”
昌景州找了把干净的椅子,因为愤怒,他把椅子拖得震天响。
落座后,昌景州眼神阴翳地看着贺晴柔,语气冷漠:“你的诚意呢?”
戚然又绷不住了,她从包里取出一摞纸张,朝昌景州劈头盖脸地扔了过去:“你分得清谁是爹吗?怎么跟你爹说话呢?今天这场局的目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啊?”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