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童府餐桌上,童燕荣便假装不在意的提起了这件事。
果然,话一出口,阮海香便放下了碗筷。
“如今让你们与祖母住倒是真的委屈了你们,但中慧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燕荣着想呀。”
“祖母,这也是燕荣的意思。”南宫中慧直接反驳道。
如今她到底也是硬气了起来。
听到这话,阮海香当下便愣住了。
因为南宫中慧与自己的孙子成亲如此多年,从来就没有试过用如此语气与自己说话。
她也不是吃素的,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这么轻松便将南宫中慧给拿捏住了。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便说道:“哪怕到时候南宫侯府出身,但长辈在,不能分家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祖母,中慧的意思并非是要公家,而是得空时到那府邸小住几日,好放松放松......”
“那你的意思就是在这童府不能放松了?”阮海香直接打断童燕荣的话说道。
这话,童燕荣二叔童文振也连忙道:“燕荣呀,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分家可是万万不能提的,俗话说,诸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如今你不止有祖父祖母,还有母亲,一旦分家那可是要去劳役三年呀。”
“二叔,我说过了,我不是要分家!”童燕荣沉声说道。
这整个家,祖父祖母并非就最童燕荣反感的。
最反感的,反倒是二叔二婶一家。
想到这里,童燕荣又朝着童文振说道:
“二叔,你成日无所事事,单凭我这点俸禄也是很难养得起这么大一家子的,何况,燕芳无论是吃的穿的都要求最好的,要不是有中慧的嫁妆补贴一点,这府里的开支......”
后面的话童燕荣没再继续,但任谁都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意思就是说,你们吃的喝的都是我媳妇的,如今却还敢驳我媳妇的话?
二婶徐妙姜在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就不依了,立刻说道:
“燕荣,你这话就不对了,一家人,银子不都是从公中里婆母拿的,怎的你母亲可以拿,我们就不可以拿了。何况,我们燕芳吃穿得好,那也是我们二房人的银子,可没有花你们大方一个子儿。”
“那敢问二婶,公中的银子又是谁的呢?”南宫中慧冷声说道。
如今为了壮壮,这脸皮是势必要撕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