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李韵晟斟茶,“西街的二十多家酒吧,他负责收租子。”
“是收保护费吧。”叶柏南一语道破。
“他收什么费不重要,重要是他鞍前马后,给您办事。”李韵晟斟完茶,主动碰杯。
“也对。”叶柏南喝了一口茶,“无所谓黑猫白猫,捉住耗子便是一只厉害猫。”
程禧凝视着茶壶涌出的气雾。
片刻,一个中年男人大张旗鼓上楼了。
叼着牙签,一件无袖马甲,彩色短裤,市井痞子的打扮。
“鸦哥,去旅游了?”老板客客气气鞠躬。
“我旅个屁!去催债了。”乌鸦烦躁,“赖账的是大爷啊。弄死吧,犯罪,只能剁小脚趾,你要吗?喂后院的大鹅。”
老板吓得面如土色,“不不不...”旋即,递上一个大红包,有两三万,“报销您的路费。”
“有孝心。”乌鸦不烦了,舒坦了,“祝你红红火火啊——”
他大摇大摆踢开屏风,梭巡了一圈,看向李韵晟。
“乌鸦,我给你介绍一位大老板。”李韵晟十分信赖叶柏南,殷勤奉承,“北方叶氏集团的副董,你称呼叶大公子。”
乌鸦打量主位的叶柏南。
真是好皮相,好风度。
西街最顶级的头牌男公关,也不及十分之一。
“叶大公子。”乌鸦挪椅子,翘着二郎腿,“好大的手笔啊,区区一场仙人跳,一百万?”
“我钱多。”叶柏南斯文楚楚,嗅茶,饮茶,“而且不是普通的仙人跳,周家的公子轻易不上钩。”
程禧望了一眼周京臣。
他气定神闲。
一手茶匙,一手茶碗,舀出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