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个拿到骆嘉白给的病历,但两个护士的身体变化几乎同步。
在看清病历上写的内容后,护士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立刻瘪了下去,颜色也逐渐恢复成正常的肉色,她将病历放在一边,“是这张没错,有了医生的证明,看来他确实是病了。”
骆嘉白听她讲话慢悠悠的速度就着急,抬手指着陆黎和男人的方向,“既然确认了他是病人,麻烦快点帮个忙让他消停点或者坐回来,你没看到他特别着急想走吗?”
那一块儿的地面已经惨不忍睹,陆黎要贴着墙边走才勉强有能踩的地方。
护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才恍然的朝骆嘉白感谢,“我刚才还在找病人在哪里呢,这下看清了,谢谢。”
她站起来快速的朝着两人的方向走过去,一脚踩在地面已经裂开黑洞的地方,却如履平地的站稳了,前进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男人的身体有大半都变成透明,身体用简单的黑线相连,最后消失的部位是与“头”靠的最近的肩膀,所有的黑线也全都连接在肩膀上。
护士的手毫无阻拦地穿过黑色块抓住了男人的肩膀,将他提着回到了桌前,“先不要急着走,你的病历还没拿走。”
男人对护士的话格外信任,他茫然道,“我没有拿病历?”
“是的。”护士从桌上拿起病历竖着举在他“面”前,像是因为体谅他的病情而帮助他更好的看清纸上的字,“回去之后记得拿药。”
“拿药。”男人重复着护士说的话,他的“脸”与薄薄的病历平行,在“阅读”中逐渐安静下来,直到仅剩人类躯体的肩膀也开始慢慢变透明。
当肩膀消失时,所有与它连接的黑线都像失去活力的源头一样坠下,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