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泱看似在与她谈公事,但粗粝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未婚妻的青丝、脸颊……
慕听雪觉得脸颊有点痒。
这点小异样,并没有影响她的思绪:“盐价分为四个部分,制造成本,运输成本,朝廷垄断利润,附加的高额赋税。私盐完全不需要考虑后面两项。”
晏泱心中一声无奈的轻叹。
他俯首,覆上那两瓣樱朱的软唇,辗转探寻,温柔含吻,纠缠着……
“呜。”
慕听雪思路被彻底打断,刚想要逃离,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壁咚在墙。
微微抬眼,对上一双燎原炽火的狭长深瞳。
没事儿长这么帅干嘛,色令智昏。
*。*。*
五月底,晴光正好。
偌大的云都城门,人来人往嚣杂。
百姓换上了单薄清爽的麻布长衫,有钱富户也脱掉了厚重的裘氅,换上了团花底锦绣的丝绸罗衣。
一辆石青色的奢华马车,在扈从军骑的护送下,驶入了城中。
众人纷纷侧目,认出扈从仪仗是镇北军骑,车厢四角有白玉雕凤纹璋,很明显,马车里有一位极尊贵的女人。
那些平时喜欢争强摆阔的勋贵富人,纷纷避马避轿。
“长公主殿下的马车?她回来了?”
“除了她,还有谁敢用这个排场。摄政王说不定也在车里。”
“他们俩出去游山玩水、卿卿我我了一个月,摄政王这个主心骨不在,朝堂内狼烟四起,前几日,左仆射离大人还把政务上出的一个大岔子,推给了新上任的中书令崔大人,两人在大朝会上像两头叫驴,撕得一塌糊涂。”
“驴咬驴,一嘴毛。”
……
慕听雪回来第一件事儿,准备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