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在国子监蒙学,国子监祭酒给我们布置了作业,以劝学为主题,当堂作一句诗。原本是离家那小子,诗做的最好,得到了老祭酒的表扬,但当我说出那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时候,整个班级都寂静了,大祭酒都惊呆了,他激动地脸颊泛红,直夸我是个神童!”
泽宝摇头晃脑,一脸的得意。
慕听雪知道,国子监是古代最高学府和教育管理机构,规定凡是国内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子嗣,皆可入学,而国子监祭酒,就是这所学府的最高长官,可以理解为校长。
国子监分为两个学部,五至十岁的孩子,入蒙学部读书,起到启蒙作用;十岁至二十岁的,则入国学部苦读。
泽宝就是蒙学的学生。
学校里都是跟他一样,五到十岁的官宦子弟,不少还是勋贵、宗室。
随便提溜一个出来,他们的父母,都是能震慑一方的存在。
可想而知,在这种地方上学,肯定管理严格,混,是混不过去的。
云煌国阶级等级森严,三品官以上的孩子,上国子监读书;三品至五品的,入太学府读书;五品以下的,进云鹿书院读书。
至于平民、商贾、奴仆,不好意思,最底层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利。
就算是慕家的孩子,也没有入国子监、太学、云鹿书院学习的资格,慕听雪有个弟弟,慕风,今年十六岁了,继母所生,在山上武馆学武,这些年,父亲不知道暗中使了多少银子,也没能成功把他塞进云鹿书院。
“嘿嘿,我可是出了大风头了,离家、南宫家的小子,输得灰头土脸。”泽宝开心极了,一双眼睛笑弯弯,似一对月牙儿,“不过,我跟国子监祭酒说了,这诗不是我做的,是我从一位美若天仙的才女那里,听来的。”
慕听雪不小心喝了口寒风,一阵咳嗽。
差点把眼泪给咳出来。
完了,这比装大发了。
那可是国子监祭酒啊,正三品的官职,相当于现代的国家教育部长一把手。
上辈子,她是个兢兢业业的学子,考大学、考研、考博、考执业医师证、考药师证、考四六级,参加工作之后,科室里也是各种考试,每个月都要考。
所以,就慕听雪个人而言,她对教育方面的泰斗,比如国子监祭酒,是心存敬畏的!
“那不是我做的诗,你别跟大祭酒乱说啊。”
慕听雪有些慌了。
怎么能跟当代大儒,桃李满天下,学识满级的教育部长说这种话呢?学术是不能造假的!
“嘻嘻,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