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将士太放松警惕了。
如今被人钻了空子,粮草尽失,再后悔也无法挽回局面了。
此刻,城楼上南黎国将士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战九州,等待着他们的兵马大元帅发号施令。
先前那些冒犯战九州的将军都羞红了脸,朝着战九州跪了下来。
战九州不耐烦地让他们起身,也没多训斥。
“战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骁勇大将军韩斐文代众人问道。
“韩将军觉得呢?”战九州反问道。
韩斐文直言道:“如果我军粮草全部被毁,那就只有杀出城去,打败敌军,才能有一线生机,否则,所有将士都会被饿死在这城里。”
战九州道:“韩将军是聪明人,看得清形势,这的确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众将也都听明白了。
他们粮草被毁,只能冲杀出去,和敌人硬拼。
“战王,那我们就和天幽国打一场硬仗,我就不信,我们十二万人马,难不成还打不过天幽国的五万人马?”
“天幽国军向来懦弱,我南黎国大军骁勇善战,不怕他们。”
战九州不由闭了闭眼,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人在说天幽国的军队懦弱。
战九州没吭声,韩斐文却是难得的训斥道:“天幽国军屡次以少胜多,大家万不可轻敌。”
将士们顿时不吭声了。
战九州发现,酤城的这场胜仗,让南黎国军还处在膨胀之中,哪怕商夏斩杀他们一万人马,也没能给他们深刻的教训。
在他们眼里,天幽国的普通士兵,是完全无法与那支神秘军队相比的。
此时,神秘军队不在,他们就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一个将士提议道:“要不我们派支军队出去,探探敌人的实力?”
“不用探,那是天幽国镇东大将军傅晨风的兵马,实力不弱。”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来报:“报!战王,我军粮草已……已全部被敌军烧毁。”
战九州深呼出一口气,能将城中的粮草全部烧毁,丝毫不剩,敌人的奸细定是早就潜入了城中,做了详细周密的调查和部署。
也就是说,这酤城里早就有商夏的人了。
战九州一眼看去,只见城外敌军个个穿着厚实的新棉衣,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将士还穿着新盔甲。
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
“战王?”韩斐文看着一旁凝眸沉思的战九州,心中难得的有了几分焦急,“眼下我们如何御敌,还请战王示下。”
战九州冷冷开口:“把我们抓住的所有天幽国百姓带出来,放出城去。”
他们夺下酤城之后,三个月没进行过一次大战,但每次都会派出去小队人马,抓了不少居住在酤城附近的天幽国百姓。
“战王这是?”
“我们没了粮草,必须尽快一战,让这些天幽国百姓走在大军前头,可为我们开路。”
“是。”韩斐文应了一声,立马就让人去酤城内将那些没来得及逃跑,或者从外面抓来的天幽国百姓带到城门口。
寒冬的午日,天气一片晴朗,空气中却依然流淌着阴冷的风。
酤城内浓烟滚滚,直冲云霄,酤城外,天幽国将士严阵以待。
“做好准备!三日之内,敌军必定出城!”
商洲带着军学院学生离开酤城,去援助周城之后,商国公府新护卫中最为出色的江弋便成了商夏身边最为得力之人。
这段时间,他不但把自己血罗门的几千万两银子,全部交给商夏,还将血罗门两千多人的杀手,带到了军中。
这支杀手队伍,被商夏不声不响并入军中,成为商夏手下第二支神秘军队。
就连天幽国士兵都没见过这支军队中的人,他们以为是商院长在哪儿秘密训练出来的军队。
这些士兵不同于普通士兵,他们高矮胖瘦各不一样,武器不一,各人习惯也不一样,站姿虽然经过了调教,但依然别扭,看起来甚至有点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的味道。
然而,一个个周身气息如冰,浑身满带杀气,尤其是那杀人般的眼神,几乎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