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郑重地放在唐念手上,让她坐在宽大的牛皮沙发上,随后屈膝半跪,以一种极为温顺驯服的姿态弯下腰。
上半身趴伏在她膝盖上,露出一段纤细紧窄的腰肢,拉下衬衣的领子,头颅微微垂着,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
他侧过头,看着唐念,目光灼热到可怕,里面是不再遮掩的明晃晃的爱慕。
“主人,请为我戴上。”
唐念定定的看着手里的黑色项圈,上面还写着“塞缪尔”的名字。
这一刻,只觉得塞缪尔疯得厉害。
“为什么要戴。”她不解,“这个项圈,它不是你的封印吗?也是奴隶的象征。”
他现在已经是海岛的主人了,就像当年成为月光城的主人一下。
塞缪尔点头,似乎没有觉得不对,“对啊,项圈是奴隶的象征,请您快点为我戴上,如果没有项圈,我怎么自证我的身份?”
“可你现在是自由的。”唐念只觉得这段对话似曾相识,“你不是奴隶了,你不需要奴隶这种身份。”
“我不是您的奴隶吗?”
这句疑问很奇怪,唐念以为他在开玩笑,低下头,却发现少年眼中一片真诚,他好像真心地在疑惑为什么要获得自由这件事。
唐念翻看了一下项圈,不知道有没有暗藏什么机关。
沉默片刻,她拉开卡槽,压着塞缪尔的后脑,毫不犹豫地将项圈扣在了少年纤细的脖颈上。
他的皮肤很白,带着通体漆黑的项圈,有种说不出的色。
欣赏了一下,唐念怀揣着某种恶意伸出手,用力勾了下项圈,少年立即红着脸倒进她怀里。
“为什么总想着给我当奴隶?”
他那双漂亮的紫眼睛里荡漾的细碎的一层水光,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层好看的红晕,有些不适的伸手摸了下项圈,似乎有话要对唐念说,可开口之前,唐念忽然把拇指伸入他张开一条缝的唇瓣间。
随后食指中指并拢弯曲,伸手掐住他脆弱的下颌,将他拉得近了一些,望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总是要把姿态放这么低?”
很奇怪,只有塞缪尔,会一而再再而三勾出她心里作恶的冲动。
难道她的内心深处有这样的取向?
塞缪尔眼下泛着红晕,嘴里含混不清,“我喜欢当您的奴隶。”
他隐去了后半句,想当她的奴隶,用这个身份永永远远和她纠缠在一起。
唐念让塞缪尔起身,浅浅地欣赏了一番,很满意,黑色的项圈塞缪尔身上格外顺眼,果然他的气质就比较适合这种略显涩情的装饰。
窗外起了风,继而滴滴答答下起雨。
地中海地区的雨季多雷电,银白色的电流时不时穿梭过云层,骤然照亮大地,像是要生生将天地撕裂。
只是那种恐怖的白光往往转瞬即逝,雷雨云之间交叠的雷电接二连三发出轰鸣,树叶被狂风骤雨疯狂地拍打着,像是在经历一场浩劫。
然而,喧嚣的风声,并没有闯进建筑深处的密室里。
这里的气氛有种近乎凝固的暧昧。
塞缪尔很漂亮,漂亮又乖巧,很难让人不心生怜爱。
他微微俯下身,将姿态重新摆低,和唐念的视线维持在同一水平面上,轻轻握住她垂在膝盖上的手。
略带水汽的双眼注视着她,手上的动作亲密而粘腻,语气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