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好的预感,潘煜怀疑他要找的人此时很可能就在这扇门后。
“撞开。”他语气森然,“用撞门器。”
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戴上机械臂,将极重锤从外面运输进来,“哐当”一声巨响,铸铁实心破门锤在合金钢门上发出极其刺耳的噪声。
破门锤一连狠狠撞击了七八下,大门终于哐当一声砸开,最前面的雇佣兵语气古怪。
“潘教授……这是……”
潘煜推开人走进房间,猛然睁大眼睛。
房间空旷一片,病原体不见了,地板上只留下一只白色的女式橡胶实验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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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震颤,唐念抬起头。
“什么声音?”
鼻梁上一直架着的眼镜在混乱之中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她在这个地图的身体是标准的高度近视,现在眼前模糊昏暗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濡湿的感觉贴上来,脖子被勾住,白皙的手臂在黑暗中散发出牛乳似的光泽,扣在她发丝间的指尖湿润,晶莹剔透。
流泪小猫已经变成了发烧小猫。
青年英俊忧郁的面孔在黑暗中像极了食人魂魄的妖精,他抱着唐念的腰,让东倒西歪的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身躯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轻颤抖。
刚刚是猫猫的初吻。
她带给他的体验温柔美好,带着一点咬破舌尖的疼痛。
从最开始的茫然害怕,到现在的渴望,他像一个被玩坏的玩具,呼吸急促,双眼泛着迷蒙的雾气,浑身都染上了唐念传递来的燥热。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想要生气,还是轻而易举被她勾得七荤八素。
“我听到……”唐念眼皮沉甸甸的,眸光有些涣散,仰头往上看。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公寓,好像在地下世界的更深处。
像某个高级研究员的起居室。
她神智不清,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七宗罪控制住,渺小的人类怎么能抵抗来自神的惩戒?黑色羽毛像伊甸园里诱人犯罪的毒蛇,时间缓缓推移,让她的渴求在色.欲与暴食之间交接。
于是她急迫切的亲吻和拥抱中,带了些想要进食的贪婪。
病原体白皙的皮肤上落满了深深浅浅的齿痕,人类亲着亲着就会用牙咬他,但是被咬了也很舒服,圆钝的牙齿碾压着薄薄的皮肤组织,带来淡淡的酥麻感。
每一次碰触都像触电,让他高度拟态的肌肉都微微痉挛,整个人甚至不可抑制地抽搐。
看到她对通风管传来的动静产生疑惑,他又一次抱住了她,迫使她低下头和他重新唇齿依偎在一起。
“不要听。”
他被咬痛,轻轻抽气,却不愿意那个伤口愈合,仍旧维持着破口的模样,舌尖轻轻吐出唇瓣,给她展示自己的伤痕。
“看我。”
唐念顿时眩晕了回去。
她很恶劣,像个被宠坏的孩童,捉着他的柔软,在他破皮受伤的地方慢慢啃咬,似乎觉得它很好玩,故意想要把它弄疼。
猫猫被她捂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闭眼发出轻哼声,每被咬一下就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像是某种暧昧的鼓励。
潮湿的气息扑在她的皮肤上,柔软的手指小心翼翼碰触过她的下颌和脸颊。
整个夜晚,他们都亲密地紧紧相拥在一起,偶尔会从床铺上滚落下去,又来到沙发,又从沙发滚落到地毯,她像喝醉了,不肯老实,也不会善罢甘休。
倒在地上时,青年总是垫背。
他时不时被人类摁到地板上,嘴巴被她的暴食欲咬得通红,身体也是,全身上下都成了她喜爱的糕点,有好几次险些克制不住变成原形,差点融化成一滩淡蓝色的液体。
他的眼里不知是雾气还是泪水。
完全失去理智的人类女性掌握着这场休息的主动权,像挥舞着皮鞭的邪恶农场主,将青年像个可怜的羊羔一般逼入墙角,对懵懵懂懂的他予取予求。
他明明什么都不懂,那么单纯好骗,不会反抗的样子。
被她亲得哼哼唧唧,会流泪,会颤抖,鼻腔里不停发出细软的猫叫,可怜得要命。
他好像知道这副模样有多迷人,勾得唐念越来越恶劣,被他柔软舒服的眼神激发出更多施.虐.欲。
她像骑马一样坐在他身上,命令青年不准动,像摆弄玩具一样摆弄他。
“念念……”他重复着,不停发出可怜的哀求,但那种哀求更像欲拒还迎,甚至到后面,他表现得更加渴望,主动纠缠着开始困倦的唐念。
只是唐念对于两性关系的探索还很生疏,哪怕是亲吻也夹杂着明显的进食欲。
偶尔松开唇,听到他慢吞吞地问,“为什么咬我?”
“因为你很好咬啊。”唐念伸手粗暴地捂住他的嘴,将薄红的唇瓣蹂躏成更加鲜嫩欲滴的样子,“闭嘴,猫猫不可以学人类讲话。”
可怜的猫被咬得一身红红湿湿的印子,还要照顾发酒疯一样的人类。
玻璃珠子似的眼睛透着一层水色,他仰头看着身上的人,虹膜上倒映出她神智不清的模样。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一样奇怪过。
人类胡乱地啃咬着,从他的眼皮到耳朵,脸颊到锁骨,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放大,湿漉漉的水声占据了他整个世界,接着又向下,她好像在吃一种从来没有吃过的水果,胡乱啃咬着表皮,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