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官墨是不可能对她完全不设防的，每一本送到她手上的书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

云烟听到顾清歌说已经看完了前天送来的十本书，张大嘴好半天回不过神，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女，她自然不会多问，连忙又让人去找书了。

等上官墨到曲清殿来时，看到的就是顾清歌靠坐在贵妃榻上聚精会神读书的情景。

“听云烟说，你喜欢看这种游记杂记？”上官墨随意坐在了顾清歌面前不远的地方，淡淡张口问道。

顾清歌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他，翻了个身继续看书。

见她不理自己，上官墨也不恼，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来喝，目光清冷的看着。

几年不见，如今的顾清歌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稚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魅力。

只是可惜，他再也看不到属于她真实的容颜和气质了。

不过他不会后悔，虽然眼前的是易形蛊改造出来的容貌和身形，但是大秦有句话叫相由心生，他相信时间长了后，面前这个形象也会变得不同。

顾清歌刷刷刷几下翻完一本书，然后又拿起一本接着看。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按住，另一只手中的书也被抽走。

“天色晚了，看书伤眼。”上官墨温声道。

此时的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云墨，说出的话是那样的温润好听。

但他这样的变化，只是让顾清歌皱了皱眉，而后面无表情的道：“在我面前不必装得这样，情怀那种东西我也绝不会用到你的身上。”

上官墨神色不变，顿了顿才道：“你说得没错，在你面前我的确不需要任何伪装，可此时这就是最真实的我。”

他的性格的确暴戾无常，可因着长期在大秦生活的缘故，潜移默化之下，这才是他最习惯最放松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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