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住院的正房里,云柳和风杏哭着跪在秦楚溢身前。
“都是我们不好,没有跟着太子妃,殿下,您一定要将太子妃找回来啊!”
“殿下,您罚我们吧,奴婢没用,没能照顾好太子妃……”
两人在确认顾清歌真的不见了之后,早就哭得双眼红肿,在秦楚溢面前也没能忍住。
秦楚溢握了握拳,冷声问道:“她今早走之前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顾清歌不是一个会不辞而别的人,何况清宇清荷还在毓庆宫中住着,她就更不可能不打声招呼就消失不见了。
云柳和风杏的哭声一顿,两人对视一眼,风杏迟疑的道:“太子妃临走之时只说在她没有回来之前,不许奴婢们进去里屋。”
秦楚溢转身看向里屋的门,毫不迟疑的走过去推开了房门。
云柳和风杏不敢上前,两人忐忑的等待着。
屋里并不凌乱,但晃眼看去也没有任何不妥。秦楚溢缓步在屋中走着,走到桌子前时,视线落在那团纸上。
想也没想的,他将纸团拿起来,展开便看到了顾清歌写下的诗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秦楚溢反复将诗读了几遍,忽地眼眸一亮,返身关了房门,走到床头,伸手在灯座上一拧。
只见顾清歌的梳妆台前,原本严丝合缝的地面无声的朝两边滑开,露出里面的阶梯来。
秦楚溢顺手拿了一个烛台,沿阶而下。
这里是一个密道,密道之中有一间密室,大婚那日离去之前,秦楚溢特地告诉过顾清歌,为的就是怕他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她能有地方躲藏。
秦楚景径直来到密室之中,走到挂着的一幅画作前。
只见那画上赫然画着一丛丛的红豆,栩栩如生的呈现在眼前。画卷的右上侧题着一首诗,正是顾清歌那团纸上写的。
这幅画是秦楚溢从漠北回来后,在宫中养伤之时画的,因为太思念顾清歌,因此有了这幅画。
秦楚溢闭了闭眼,然后抬起手揭开画卷——画卷之后竟然还有空间!
而此时那里正静静的躺着一封信,信封之上“阿逸亲启”几个字印入眼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