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
沈璃咬着个肉包子,笑眯眯的走着,“你说这孙瑞是多倒霉啊,几次栽我手里,有的人,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啊。”
起初孙瑞那么嚣张,谁能想到被他视为蝼蚁践踏的沈璃,会成为他的克星?
沈璃看着开始满城搜人的官兵,心情舒爽。
吃完包子,见时辰不早,也打消了去找温意澜二人的计划,买上一堆小零嘴回沈家去了。
沈家应该也听说了孙瑞逃走的事,沈璃刚回来,就看到管家在叮嘱下人,“夜里都要锁紧门窗,不许放外人进来!”
孙瑞越狱,是死刑上的死刑,谁也不敢跟他沾上关系。
“大小姐。”
沈璃刚回来,就遇见了等着她的梅姨娘。
梅姨娘脸色很差,露出的手背手腕,全是被打过的淤青。
肯定是薛琴下的手。
“珍珍怎么样了?”
沈璃往里走。
梅姨娘连忙跟上,“今早醒了一次,喝了些粥,又睡下了,府医瞧过,说既然醒来,那就是正常了。但珍珍的腿,能好起来吗?”
“人能活,但腿是好不起来了。”
其实腿也能治,但沈璃不想治。
既是为了原主母女报仇,也因为她不想养虎为患。
梅姨娘目光黯淡下去,“妾今日来,是跟大小姐告别的,我打算带着珍珍去乡下庄子里住了。”
沈璃无所谓的应了声,等着她说出最终目的,
果然,梅姨娘往她跟前一跪,可怜兮兮的哀求,“但珍珍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我们母女又没倚靠,即便是躲去乡下,恐怕夫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妾想求大小姐可怜可怜。”
“你要我可怜你什么?”
“妾想,要是能让珍珍与沭阳侯世子定下婚约,就好了。”
梅姨娘慈母落泪,跪伏在地,极尽可怜卑微。
可沈璃只想笑。
你们怎么敢的呀!
沈璃冷笑,“梅姨娘是不是忘了,我娘的死,你们母女也有一份‘功劳’。让沈珍珍嫁给我表哥,且不说嫡庶尊卑,我只问你,你就不怕我娘在你午夜梦回时,来掐你的脖子吗?”
梅姨娘被她呛的脸色青白,但还是委屈的说,“我们不敢奢求正妻之位,只要做个妾室就行。夫人之死,妾也很难过,但妾真的不曾害过夫人啊,妾敢对天发誓!”
“你真当我是三岁的孩子,这样好哄骗吗?”
沈璃把话挑明,“我救沈珍珍,是因为与你做了交易,所以放你们母女一马,但不代表你们就可以得寸进尺。薛琴杀不杀你们,与我何干,难道梅姨娘还敢拼一把,帮我杀了薛琴吗?”
梅姨娘当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