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明明是沈璃杀了人,为何不查了!”
沈珍珍还不肯罢休,就见薛琴轻蹙着眉,“珍珍不敬长姐,也会去罚抄百遍家规。余椿儿这件事,任何人不许再提,否则同罚。”
这番动作,更加搞得好像在为沈璃遮掩杀死余椿儿的真相似的。
呵。
沈璃不动声色的抽开被薛琴握住的手,“母亲一直最疼璃儿了,只是跪三天,祠堂虽然又冷又阴森,我此前为了救弟弟又落了寒疾,但有母亲这份关爱,璃儿一点也不怕。”
“况且,余椿儿怎么也是因为我才受罚了,要不是我那裙子上的香气太浓烈,爹爹也不会罚她。”
“哎,都怪我。”
薛琴:……
薛琴觉得沈璃是在暗讽,但她眼眸晶亮,看向自己时,依旧如曾经一般满是儒慕。
也对,沈璃一个无人教导的小女孩,能懂什么?
想到这儿,薛琴又放下心来。
沈璃去祠堂前,看了眼梅姨娘。
梅姨娘本琢磨怎么弄死沈璃,却对上她冰凉的目光,好似冬夜里最清冷的月光,薄凉,又冰凉刺骨,吓得她浑身一抖。
沈璃嘴唇弯了弯,愉快走了。
祠堂阴森,下人们故意只留了一支烛火,映着满堂灵位,鬼气森森。
天一黑,下人们全走了,还锁死了祠堂门,只留下沈璃。
“里头就她一个人,肯定会吓哭。”
“那也是她活该,谁叫她一回来就那么张狂,敢跟三小姐过去,就该好好吃点教训!”
下人们的话顺着风落到沈璃耳朵里,沈璃眉梢一挑,拿过案上供奉祖先的烧鸡。
嗯,还冒着热气,沈璃愉快的开始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