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如此潇洒的离去,安禄山眼中一抹冷芒一闪而逝。
但等回过头时,他又已经是满脸老实巴交的笑。
“几年不见,这位崔副使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呢!也是阿兄你心胸宽广,才能容得下他。”
安思顺浅笑:“他脾气是大,可是本事也不小啊!只要他能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了,便是闹腾些也无妨,反正也不损害我的利益。”
安禄山眼睛眨了眨。“阿兄说得没错,这些年崔副使立的功劳可真不少。这么多年地位节节攀升,从文臣做到武将,而且全都做得这么好,也是奇才。想必再过三年,他就该升节度使了吧?不过他的亲家也不赖,李光弼父子如今也是风光得紧呢!大家都说崔副使的妻女都极具帮夫运,如今看来是真的。”
安思顺闻言,脸上笑意便收敛了一些。
“崔副使功勋卓著,升节度使也是应该的。崔家和李家这门亲事也结得极好,想必再过几年,朝中又有一批新贵要横空出世了。”
“阿兄你果然大度。”安禄山听了,笑得越发不怀好意。
安思顺便扭开头:“好了,都是大男人,一天到晚说别人家的家务事做什么?来来来,咱们喝酒!”
竟是只字不提给他凉州大马的事。
安禄山不由暗自咬牙,却也只能继续扬起笑脸。
再说崔蒲,他从节度使府上离开后,便快马加鞭回到自己的府邸。
如果再在那个地方待下去,他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又冲上去将那个混蛋给一脚踢翻。只是,安禄山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安禄山了,他现在不能贸贸然下脚。再说了,要是真下脚了,说不定被踢翻的也不是他,反而伤的是自己的脚!他可没自虐的爱好。
哎,越想心里越是气愤,他觉得他现在急需慕皎皎的柔情抚慰!
只是翻身下马,他问向丫鬟:“娘子呢?”
“娘子在前厅待客。”丫鬟忙道。
“什么客人?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有课来?”
“是同安禄山安节度使一起过来的。”
君君!
崔蒲脑海里突然就蹦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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