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圣人又是长长一声叹息,“先等等看吧!朕今天被他们吵得头都昏了,等明日再说。”
结果到了第二天,他便听人来报,说李林甫回家之后就神清气爽,还召集了几个心腹一起议事到半夜!根本就没有在皇宫里事满头大汗、满脸痛苦的模样。
据说,他也请了好几个大夫回去给他看病,大夫们也的确将病情说得十分严重,也开了不少好药。但叫太医来一看……好嘛,都是些华而不实的补药,根本就是开来给皇帝看的!
河间郡王则是出了宫门就回到自己的府邸,继续大门紧闭,不和任何人来往,竟是给崔蒲夫妻都没有写一封信去。
也就是说,他是货真价实的想为这对小夫妻抱不平,也是想为他们抱个不平而已。事情和崔蒲夫妻俩没关系,他们根本都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既然如此,朕心里便有数了。”圣人一阵冷笑,便命高力士叫来中书舍人草拟圣旨。
不日,圣旨下发,中书令李林甫年老体衰,不能胜任诸多官职,便放他回家休养半个月,再命太府卿杨钊为他分劳;河间郡王身体柔弱,那日在宫门口突然发病,实在可怜,送补品绢帛等物十车以为安抚;凉州刺史崔蒲罔顾身份,越界行使兵权,虽然是好意,然而并有起到帮扶作用,便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才只罚一年的俸禄?我还以为他们会直接降了我的官职呢!我也早做好准备了!”捧着圣旨,崔蒲还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皎皎则是看着从长安送来的信件,指尖轻轻在那一排排的蝇头小楷上摩挲着:“这一切应该都是河间郡王的功劳吧!”
崔蒲满脸的惊喜瞬时消失了。
“谁要他帮忙了?不过一点小惩罢了,大不了一个削职为民,最不济也不过流放岭南。那地方我又不是没去过,那里还有我多少旧识呢!要是去了那里,我过得能比在这里更自在!”他不满嚷嚷。
“那你能放得下这里金戈铁马、砍胡人跟砍瓜一样的日子?”慕皎皎只问。
“我放不下。”崔蒲连忙摇头。
慕皎皎便白他一眼。“既然如此,你还乱叫些什么?他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帮了咱们一个大忙。”
崔蒲无奈低头。“你说得没错,这次他帮忙得很及时。不仅帮了咱们,还狠狠的坑了李林甫一把,顺便自己又卖了个可怜。不过……李林甫下去了,杨贵妃的兄长又起来了,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不是。”慕皎皎立马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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