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瞧着不知为何小心翼翼的裴经略使,他乐呵呵的道:“裴经略使你这是做什么呢?郡王好心请咱们去看戏,你只管安心赴宴就是了。可是现在看你的表现,怎么倒像是要给郡王找茬似的?”
也就你还以为真的攀附上了郡王,还在这里傻乐了。
裴经略使暗暗咬牙。但河间郡王分明就是故意把话题给岔开了,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余地。他满心的无奈,也只能先闭嘴。
眼见两个人都到齐了,河间郡王便道:“好了,出发吧!”
便转身钻进了轿子里。
韦刺史和裴经略使也都是遵照他的要求坐轿子来的。现在河间郡王进了轿子,他们自然也乖乖跟进。然后,他们的轿子就一前一后的跟着河间郡王往城郊走去。
越走,眼看外头的景色越偏僻,韦刺史也发现不对了——这个地方哪来的戏台?
只是,前头的河间郡王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透过来,他也不敢开口问,只能硬着头皮叫人跟上。
一行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河间郡王的轿子才在一个看似普通的门户门口停下了。
裴经略使下了轿子,一看这情形心里就已经明白了。韦刺史脸色也微微泛白,但心里终究还抱着几分期盼。他连忙凑到河间郡王身边:“郡王,这个地方有什么戏看?”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河间郡王微微一笑,便主动抬脚往里走去。
裴经略使和韦刺史不敢耽搁,连忙抬脚跟上。
随着一扇破旧的大门徐徐打开,满地横七竖八的护卫们便映入两个人的眼帘。
裴经略使早有准备,所以面色一如既往的阴沉。韦刺史则是惊呼出声:“你们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直到现在,他心头那点忐忑的感觉才终于被证实,一颗心忍不住怦怦乱跳起来。
“郡王……”
他赶紧小声叫着,河间郡王却仿若未闻,脚下绕过了这群人,继续往前走。
裴经略使和韦刺史不敢耽搁,只能乖乖继续跟着往前走。
穿过垂花门,他们就听到阵阵哭喊声钻入耳中。不用细听,他们就已经知道这哭喊着的人就是他们家的郎君!
裴经略使无力闭上眼,已然无话可说。
韦刺史却脸色一变,忙不迭上前几步,就见到韦五郎君和裴九郎君正被倒吊在房梁上,两个人都憋得满脸通红,低声下气的求饶着,嘴脸别提多下贱了。
而大娘子姐弟三个却是盘腿坐在地上,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个人哭泣求饶的模样,跟前还摆着许多点心水果。吃吃喝喝的,好生快活!
韦刺史立马大怒,指着大娘子的鼻子大骂:“好你们几个小崽子,数次欺负我儿不够,现在竟是直接将他给绑来了这里?你们竟连经略使府上的小郎君也不放过!郡王,您可一定要为小儿做主啊!”
大娘子几个赶紧起身,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冲河间郡王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