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薛家的人,活着都是个鬼!
小区里,有些窗户开了,传来骂声。
“余归海,你疯求了是吧!?大半夜的,不睡觉了?胡嚷嚷什么呢?”
“就是!再大喊大叫,报警抓你去精神病院了!”
“你死了女儿,你胡乱发疯,你还害了别人家女儿跳楼呢!”
“报应,都是报应!”
乱七八糟的骂声,让整个老旧小区都乱哄哄一片。
瞎子哭了,他瘫坐在路边,明明是个男人,却哭的比一个女人还委屈。
“哈哈哈哈,报应!我害死了人,是报应!那有人害了我,使得我害死人,那算什么?他的报应呢?他的报应,什么时候来!?”�6�5瞎子声音之大,震耳欲聋,那哭腔更显得痛苦。
小区里那些被吵到的人,成了乱骂。
瞎子摇摇晃晃站起身,跑进了小区,方向却不是他家单元,而是骂的最凶的另一单元。
……
我没有留下来,更没有去找瞎子解释,劝慰什么。
我知道,瞎子不会乱来的。
他首先得保证了自身,才能来找我,才能知道余箐是谁所害。
不过,他的情绪也需要发泄。
那些人出口成脏,胡言乱语,惹恼瞎子,被惩戒一下,不会出大事。
我自身只觉得更为自责了。
只不过……
这件事情,那三位师兄,却又说另有隐情,便让我分外煎熬。
当我回到伍市街的时候,天都快蒙蒙亮了。
院门是虚掩着的,房门一样是,分明是二师兄赵志林,三师兄谢俞钢,四师兄齐吏,给我留的门。
进了屋内,一眼便瞧见,沙发上还坐着一人。
他见了我,立即起身,脸上尽是喜悦,啊了两声,手合十,放在头边,往下压了压,还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睡觉的动作。
随后他似是反应过来,嘴唇的幅度很大,是说:“小师弟,快睡觉了。”�6�5他就怕我看不懂一样。
其实,我很想将齐吏拉过来,让她告诉我,关于师姐取走他们命数的隐情,到底是什么!
可眼前吕家的事情,迫在眉睫。
我再耽误时间,就不好去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