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非近几十年的镇,恐怕能追溯很远一段时间的历史了。
镇口的牌楼,摇摇欲坠,横挂着一块匾:“义镇。”
还没等我疑问,苗三阳就神态复杂,捋了捋下巴胡须,叹气道:“义镇成了疫病的源头,当年没有什么医院,多是药房医馆,行脚大夫,面临瘟疫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封锁那个地方,等人死完了,疫病自然就结束了。”
我沉默无言。
的确,死亡也是一种扼杀的方式。
只是这镇上的人,很可怜。
“这里面的病,应该很可怕吧?否则,一个让天医道观都看重的名医,怎么会解决不了病症?”我下意识的问苗三阳。
苗三阳却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典籍记载的不多。
我没有多问了。
唐钰并没有下车,如同往常一样,坐在车上等待。
潘寿和何邛,则走在前头一些,带路进镇。
过了牌楼,我就感觉到一阵压抑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这是一股死气。
人死了太多,便有死气萦绕不散,甚至是遮云蔽日。
“有些不太对劲。”我若有所思,说:“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病鬼,按道理,这里应该形成鬼蜮,竟然没有?”
“这的确有些问题,不过,鬼蜮的形成,是怨气的凝结,或许,这里的死人,并没有什么共同的怨恨吧?”苗三阳摇摇头。
我少一思索,便不多言了。
的确,生病了而已。
那些年的人,想不到那么多。
不像是那旧医院,死了不少人,莫不是医疗事故,就是被人偷了身上“零件”。
吕家大宅,更是一宅几百人自杀,还盘踞着黄皮子。
阳光刺眼,却不熨烫了,反倒是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