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采薇将一封信笺递到我面前。
我忙让采薇快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展开看: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已至厘山,其地山川险峻壮观,巍然称叹,不出三日,可至关山,葭儿勿念。”
“到厘山了。” 我自言自语。
此时天色已晚,抬头看到了夜空中高悬的明月,想了想,亦提笔回了一封:“得书之喜,旷若复面。盈盈之思,共月同天。”
我们总会看到同一个月亮,它永远代表:我在牵挂你。
从此每年的一次大型拜月仪式,我都会去。
就这样,我与苍也互相腻歪地通信近半年。
我以为日子就这样平淡地等下去。
直到,姜伊与宋朝的亲事在即。
这天,爹娘欢天喜地,连着新衣服也给我添置了好几件,都是我喜欢的鲜艳颜色:鹅黄、翠绿、绯红。
我看天气宜人,便欢欢喜喜地换上了绯红色襦裙,带着采薇,沿着小湖边的凉亭里装模作样,款款走着。
不成想,迎面又撞上了来我家拜访的宋朝。
他伴着腰间清脆的叮叮声靠近过来。
我有些好奇,向他腰间看过去,只见正摇晃着两个雕琢精致的小巧玉什子:一柄小剑,一杆长枪。
心下震惊,他很久不与苍也来往了,那杆小长枪怎会送了他?
他眉眼淡漠,开口却有点子肉麻:“葭儿,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