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五十几年,远不是他这种才入山门十几年的青涩小生能够比拟的,无论是临阵对敌的经验积累还是关于道术的掌控,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天色渐黑,向缺不知自己跑了多远,料想对方也不会这么快就追过来,他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缓慢的恢复着体力。
两眼怔怔的看天上,他琢磨着,这个时候老道和师叔是否也该知道古井观遇到变故的消息了?
向缺掐着手机有心打给祁长青询问一番,电话却始终没有拨出去,在大师兄没主动联系他之前,他觉得这个电话最好还是别打,古井观的人脾气秉性都太怪,做事风格护犊子,但却一直采取散养的方式,他觉得自己就算主动求援的话,搞不好也得被他们一句话就给顶回来,除非这三味BOSS主动出手。
草原上,距离向缺几公里之外,东风猛士旁张博霖焦急徘徊着,低头翻看了下手机的通话记录,二十分钟之前有人联系过他让他原地等着,张青方被一剑劈伤后,这一位将会继续承接追袭向缺的任务。
又等了十分钟之后,张博霖烦躁的叹了口气时,他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张青方都没有留下古井观的那个年轻人?不但让人逃了,自己还负了伤?不是我们道门世风日下,那就是这个曾经把礼军给半废了的年轻人太过妖孽了”
“唰”张博霖愕然回头,不知何时车子的另一边,一个壮硕的中年站在了那里。
车里眯着眼睛的徐锐说道:“赵方卓,茅山掌门·····能让两大道派的掌教同时缉拿,向缺太彪了,从此以后这风水阴阳界,必然得传出来一段佳话了,如果向缺能安然无恙的话,那更是得惊掉一地的下巴了”
“这么好个帮手,却偏偏沦为对头,可惜了”裴冬草摇头感叹了一句。
“呵呵,领导,你说要是当初向缺同意加进来我们得咋办?还得出卖自己人呗?”徐锐忽然问道。
裴冬草楞了下,握着拳头说道:“那我就是拼了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得把他给保下来,随便那帮利益熏心的家伙狗咬狗一嘴毛,但我的人谁也别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