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绘声绘色道：“夫人小姐，靖远侯瞧着很是宠爱嘉德县主，不仅亲自出宫接她，甚至连上马车都是他亲自搀扶，看那样子，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

母女两人都听见了。

秦小姐发脾气一般，直接将手里的帕子摔在榻上。她问道：“你可看清楚了？不要没看清楚，顺便拿话来说吧！”

下人“哎呦”一声，“小姐，您可千万明鉴啊！小的就是糊弄谁，也不敢糊弄小姐您，小的全部看的清清楚楚，就怕有哪里看不妥当。”

秦小姐心中的侥幸彻底没了，神色更加难看起来。

秦夫人看了女儿一眼，“燕儿，你也听见了，人家侯爷和嘉德县主目前关系还好着呢，你如今这么心急做什么？”

说着，她将秦燕丢在一边的帕子捡过来，递到她手上。

秦燕不服气道：“娘，不是我心急，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就是个和离过的女人，有哪一点配得上那个身份，偏偏脸还那么大，占着这个位置就是不挪地儿……”

“闭嘴！”秦夫人厉声道。

她很少这么严厉，乍一严厉，秦燕被吓得一个哆嗦。

短暂的害怕后，这一切又变成了委屈。

“娘，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么？”秦燕不服气顶嘴。

“你自己难道还不觉得你说错了？”秦夫人严厉无比，“你说这些话倒是一时间爽快，但是有没有想过，这话一旦传出去以后，等着咱们家的就是杀头的大罪！”

“怎么会……”秦燕小声嘟囔。

秦夫人冷笑道：“你还觉得不会？真是讽刺，晏菡曾经陪着靖远侯患难，瘟疫的药方也是她的功劳。”

“要是侯爷想换了她，这事儿早就付出行动了，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百姓们？”

“你成天在家里绣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道没听外面的人说么？现在在他们嘴里，嘉德县主已经和九天之上的仙女没什么区别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对话，秦夫人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暂时平复了一下心情。

见女儿没有顶嘴，她才继续道：“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便是入宫了也能过得好，顺便还能帮扶一下家里。”

“现在想想。你说话这么不动脑子，还是待在宫外才好些。”

秦燕接过手帕，不情不愿道：“娘，我当然只是在你面前才这么说，换做其他人，我怎么可能在他们面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