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露面,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娇纵,但是不难听出其中的虚弱。
像是最近才生了什么病。
而且一直在里面坐着不出来,本身也挺惹人怀疑。
也只有去过围猎场的人,才知道她不出来的原因。
陆母和陆诗蓝自然注意不到这里。
两人一心想着怎么站在舆论的制高点上,将陆诗蓝狠狠收拾一顿。
陆诗蓝目中含泪,抽泣道:“二嫂,虽然你身份高贵,但是你和二哥的亲事也是陛下亲自赐婚,你可以对我们不满,但是万万不该对陛下的命令不满,对咱们两家的婚事都不承认了。”
不得不说,陆诗蓝真是非常聪明。
找到陛下的赐婚作为突破口,轻而易举就给子阳郡主冠上了不尊重皇上的罪名。
子阳郡主也不傻,立马反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郡主如果真的不认可陛下,怎么可能屈尊嫁给你家这个破落户?我只是实在无法忍受你们一家人穷酸的样子,如今居然连我父王留给我的宅子都想要霸占。”
她的声线已经极力提高,说到最后,还是虚弱咳嗽了两声。
陆母自然不可能去关心她身体,只是痛心疾首道:
“子阳郡主,你这么说实在是让老身太心痛了。你自嫁进来开始,府中事事以你为先,哪怕你新婚当夜让我儿睡在外室,致使他高热晕厥,老身都不曾责怪你半分!如今你居然因为陆府清贫,便恶言相向,当初陛下赐婚,你又为何要答应?”
陆母也不是好惹的人,她之前顾虑着贤王府的人没有说话,但不代表她会一直不说这个秘密。
陆重锦在这个子阳郡主身上受的罪可不小,随便拿出来一件都足够大家谴责。
尤其陆府的东西被撒了一路,在这些人面前,她是妥妥的弱者,自然要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果不其然!
一听陆母这话,众人纷纷炸开了锅!
“什么?作为人妇,居然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夫君?这说出去谁都要发火!”
”陆老夫人居然连这种事都能忍下,看来之前对子阳郡主还是太容忍了!”
“是啊,若是我家的儿郎受了这样的欺负,别管是谁家的闺女,照样要上门讨要说法。女德难道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