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难道转学才是感情稳定的最终出路?

“就不能不回去?你看都快七月了,武汉还那么热!再说下学期去参加补考一样,你就是回去了,放假了不还得回来吗,为什么非要走呢?好不容易跟你一起呆习惯了,又要离开我?”马静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杨洪。看着马静委屈的样子,杨洪心里也很不舒服,平心而论他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尤其在马静面前,他也是有苦衷的;在内心反复做了一周的思想工作,才打算把实情告诉马静。

事情发生在一周前,杨洪在网上与室友阿达聊天,阿达还原了发生在几天前的一件事:那天他跟几个同学在汉正街的一家饭店吃饭,碰巧看见谷晶晶也在饭店,阿达正要过去打招呼,结果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吃饭,男人看起来比谷晶晶大几岁,约莫着有近三十岁的年龄,二人的举止看起来很亲密,旁边的凳子上放着几个装新衣服的纸袋,看样子二人应该刚逛完街不久。

阿达就问杨洪,跟谷晶晶是不是分手了?如果阿达在宿舍里当场提问的话,杨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想我这点儿也太背了吧,居然连着被绿了两次?不是说好了闪电不会向同一个目标连续攻击两次吗?杨洪只好顺着话说我们已经分手了。阿达你问完了就算了,偏偏后面非要跟上第二个问题:不对吧?我向你的铁哥们宋凯求证过,他说你们还没分手啊?杨洪留了一句话就下线了:我是当事人,我的事是我清楚还是别人清楚?

离线后杨洪琢磨了起来,虽说答应过马静尽快跟谷晶晶分手,但等到执行的时候才发现真的不容易,毕竟他还不是个彻头彻底的渣男。即便寒假返校后杨洪发现了谷晶晶的异常,并且非典来临时杨洪回了天都,虽身隔两地,但二人偶尔也会通过网络或者手机联系,聊天内容完全看不出情侣关系,更像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上个月的时候,谷晶晶跟他说找了份工作,可能会比较忙,再然后就找不到她了,短信几天几天的不回复。刚开始杨洪觉得毕竟是异地恋,不稳定因素过多,等开学见面就能和好如初,更何况自己跟马静也天天在一起,并不能大言不惭的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要求她履行什么。当听到阿达说自己被绿了,从男人自尊心的角度出发,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谷晶晶脚踩两条船的行径。

马静听完后,心平气和的问他打算怎么办。杨洪经过一周反复思考,内心已有了答案:“我承认我这人心大,我可以容忍别人搞恶作剧,但我不是呆瓜,明着忽悠我这我不能忍!我想过了,就见一面,然后直接分手,我最讨厌被当傻子了。”

马静看着她,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杨洪注意到了马静的不爽,试探的问:“车票和机票都买不到了,倒是能买高价票,我想还是开车回吧,肯定赶得上七月十号的考试。你能陪我一起去吗?回来的时候,咱们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一路边赶路边玩,又或者一路南下,去南方旅游。好像咱俩从认识到现在,我还没带你出去旅游呢。”

马静拍了拍他,心平气和的回答:“先去解决你的事吧,不用管我了,我既然选择跟你就有这方面准备。”以杨洪对马静的了解,她不喜欢别人骗她,但明明自己已经说了实话,为什么会引起马静的应激反应?在思索片刻后,杨洪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口:“静静,我考虑过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想再谈朋友了,哪个男的被连着绿了两次还跟没事人似的?你就当是可怜我吧,来武汉咱们一起熬过剩下的两年吧?入学的问题我来解决。”马静抽了抽鼻子,没好气的问:“你以为学校你家开的啊?我在沈阳你在武汉,这可是跨省办转学,别吹牛吹大了不好收场,好意我心领了,就这样吧。”

杨洪偏偏杠精附体,拿出偏向虎山行的精神,分析解决办法:“要么就跟我差一届,比我小一届入学,至于考试可以想办法,再不济还可以找楚大哥帮忙;要么就走学校调动手续,先弄个武汉的户口,就说回武汉照顾家人或者其他借口,这种得半年后才能调过来;最后一种是当插班生,这种手续要简单些,刚过来可能没学籍,在快毕业那年参加学校组织的考试,补个流程学籍就有了,这种操作我们班主任就能办,不过你要先回沈阳找老师申请调出函,如果你们老师不肯就回高中找章校长给想办法。章校长那儿甭担心,逢年过节我可是从不差事,我跟他熟的很。”马静抬起头来,眼圈有些微微发红,声音比刚才轻了许多:“这事你琢磨了多久了?怎么想起让我去当陪读的?我可告诉你啊,如果我真去了,你就再也没机会勾三搭四的了,想好了再说。”

杨洪喉咙有些发紧,就像刚嚼了槟榔的感觉。马静口气中已经听出她答应了,自从跟马静认识后,他就开始跟身边的人打听办转学的事,杨洪先找了高中的章校长,又问了现任班主任黄老师,最后还问了楚绍江。结论告诉他,转学的是可行的,毕竟两所院校都不是985或者211级别的,这种成人类院校办理手续相对较简单,毕竟那个年代互联网刚起步,网络不发达意味着信息传播不发达,不正规的操作各地比比皆是;即便有无聊人士想搞事情,也没办法通过抖音或者微博曝光,这就给了多数人士很多便利空间。

就像当下一样,各行各业都在利用信息差去获取利益。比如办理某些比较烦琐的手续,相关人员跟当事人说这事需要排队等两天,还要填一大堆表格,当事人觉得麻烦,就委托中介去办理,毕竟时间成本在那里摆着,中介仅用了一上午时间就办妥了,事情办完了客户也满意,中介也能挣到中介费。可如果客户有时间的话,自己去排两天队多问几遍也能解决,但人家忙啊人家懒啊。

同理不同事,杨洪的计划是,最好照最后一种办法操作,虽说眼前暂时没有学籍,起码先入了学再说,班里现在就有几个没学籍的同学,大家都是先上车后补票,反正早晚都能毕业,结婚前都可以试婚,更不用说混个文凭(笔者认为这套操作手法最早的发明人并不是哪个中介,而是卖西瓜的,先尝后买嘛)。

杨洪没有表述的多复杂,简单几句话概括:“琢磨不等于行动,计划也得有变化。反正目前我觉得有谱,你就安心等通知即可,其他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这叫什么话,勾三搭四用在你杨哥身上恐怕不妥,你以为我愿意没事干换来换去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优秀的人懂得用他人喝咖啡的时间读书看报,我能拿别人泡妞的时间喝啤酒。”

马静白了他一眼:“就知道瞎贫,你以前是个说相声的?说正事呢,别跑题了,今年我也找老师问过能不能转学,老师说不可以,你哪来的自信说能办下来?”见女友态度松动,杨洪赶忙收拾行李,边收拾边说:“先帮我收拾行李吧,今天咱就出发,咱们来趟说走就走的旅行。你先陪我去信息城买个电子导航,路上再慢慢跟你说过程吧,反正路上有的是时间。给你做个点评吧,你方向错了!多带点换洗衣服,南方可比咱这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