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久见,居然有朝一日被一个活死人指点怎么让人动心。

许砚淮收起手上的符箓,难得的语气里有了一丝慌乱和窘迫。

“我不想让她觉得为难。”

助理点点头,熟练将车子变道,驶入别的路。

“我还活着的时候也和您一样想,但死了以后还是有些后悔的。”

“你活着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要不是您把我从地底下挖出来,我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所以看您在意司鸢小姐,没忍住想多嘴。”

多嘴什么?

多嘴说他和司鸢没有姻缘线吗?

许砚淮微微向后仰着,头倚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擦着什么,像是揉搓珠子的手势。

“我当然看得出来,她也看得出来吧。”

以许砚淮自己的修为,和司鸢的修为,要看出来自己的姻缘线实在是太容易。

对修行的人来说,就像他看到司鸢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不一样,短短的一瞬间就连自己和对方有什么因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和他的因果,已经是他强求来的。

现在赵家已经没落,婚约也不复存在,那一点因果就像一截浅浅的红线,刺得许砚淮的手掌心都有些微微发疼。

或许她......也是因为看出来了自己不可能会和他有更多的牵扯,才会这么释然地和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