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孙丹臣叫来其他中医继续坐诊,自己和女人来到了一个休息的雅间。
“枢纽出事了你不着急,居然跑来我这里。”孙丹臣摆弄着茶具,头也不抬地说。
“没有生命危险,所以还不到出手的时候。”
孙丹臣一丝不苟地泡着茶,沉闷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去。
“雪中送炭,但是雪不够大对吧。”孙丹臣轻笑一声,“但是你可别太大意了,他可是你的学生。”
女人坐在暗红色的木椅上,端起茶水浅浅尝了一口,“自然不会,他不仅仅是我的学生,还是我们能够与人类达成合作的重要枢纽。”
“所以你这次来是……兴师问罪?”孙丹臣略微思考后说,“怪我没有继续招收衍合。”
王沫沫:“嗯,有这个意思。”
“医馆的病人太多,我有点脱不开身。”
王沫沫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事情要往前看,别局限于现在。”
“你现在起早贪黑能治疗多少人,一旦和人类达成合作,我们可以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施展自己的抱负,那时候我可以教导多少学生,你可以救治多少病人,这笔账你算不明白吗?”
茶杯凑到嘴边,孙丹臣听着王沫沫的话却怎么也喝不下去,最终叹了一口气。
“道理我懂,但我终究是狠不下这个心。”
王沫沫此时仿佛恢复了教师的身份,“捡芝麻丢西瓜的事你我见的不少,别轮到自己了,反而看不清局势。
你应该也知道李玄这个枢纽对于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一个能够不敌视衍合且未完全成长起来的人类有多难得。”
一口气说完,王沫沫自顾自地倒上茶水,喝了起来。
沉默良久,孙丹臣终于开口:“是我短视了,今天我就会把医馆交出去。”
“这才对嘛。”王沫沫重新恢复端庄之姿态。
“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和你说。”
孙丹臣虽然已经答应,但是还没有完全从自己的思维中走出来,面对王沫沫的讲述,只是点头表示他在听。
“枢纽出事,是一个名为林舒雅的七级衍合所为,我计划把她拉到我们的阵营。”
孙丹臣:“你计划就好,不过我们替他招人的事真的不用隐蔽进行吗?”
“不用,就是让他知道有人在帮自己,而且没有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