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的管我!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吗?”
苟富贵在电话里朝着曲姗姗大发雷霆。
一个妖里妖气的臭娘们,不知天高地厚,抓唬我初来乍到,竟然对一个副总发号施令!
你真不知道你几斤几两?
话被气顶着,像高压锅上的限压阀失灵,哧的一杆子就冲出去。
气撒出去苟富贵后悔了。麻的,这娘们看来一定是李富豪身底下的人,不然不会对自己呼来喝去的。他早看出来了,表面上对他这个所谓副总客气,但行为举止难掩有根基的牛气。
出乎意料,曲姗姗不但没生气,反而在电话里朝她媚笑起来。
“那个苟总,您别生气,我只是想知道您现在哪里,是不是要我帮忙?晚饭是不是要回公司来吃?我们才接触,我工作中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望您多包涵哈。”
我操,这娘们属他妈变色龙的?真会说话。
这几句看似贴心的开胃散一样,顿时给苟富贵降火,心里敝亮多了。
不管怎么说,豪富公司现在还是他的立锥之地,不可以冲动得罪这个娘们,万一李富豪回来,这娘们一吹枕头风,他就得夹铺盖滚蛋不是?那可就没脸面在烟柳村混下去了。
想到这里,苟富贵也对着后视镜逼着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曲秘书,都是误会,我态度不好您也别往心里去。是这样,我枫林镇里有两个朋友,也都是手里有两个闲钱,不知道该往哪里投资能赚钱,我来做做他们的工作。”
曲姗姗赶紧溜缝说道:“没事,那您先忙着,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
电话撂下,苟富贵总算喘了一口粗气。
妈的,最近怎么就感觉这么累呢?他自言自语。
话说张无用在村部,电话叫熊会计过来一趟。
栾清说,熊会计这几天病了,躺在炕上起不来。
“严重吗?”张无用问道。
“说是挺严重,他老婆说发烧,又是买药又是去小店买桃罐头。”
张无用笑道:“桃罐头管用还买药干嘛?怕是馋病吧?”
栾清说:“桃罐头避邪。”
张无用把桌上的东西整理一下,对栾清说:“姐,你不忙的话,咱俩去看看呗?”
“看什么?”
“上熊会计家看看这个病号,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栾清想,统计数字填表格很枯躁,头疼一上午,出去走走也好,就跟着张无用走出村部。
两个人开车来到熊会计家,看见熊会计确实躺在炕上,脑袋上盖着个湿毛巾。
张无用伸手摸了摸,真挺烫。回头问他老婆:“有体温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