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秀凤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代景程才露出真相来。
那天,基地这边驶来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
车上下来一个长发戴墨镜的女人。
秀凤开始以为是客户,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好一阵忙活。
那女人话不多,自己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秀凤这边侍候她,她却一直低着头端详着自己刚做的指甲。
那时,代景程正在大棚里忙碌。
秀凤问她:“您是找代总吧?”
那女人用眼瞄着秀凤,答非所问:“你是代景程秘书?”
秀凤轻声说道:“我就是一般职员。”
“哦”那女人拉着长音,“我说代景程怎么好几个月都不回家,原来这里金屋藏娇呢。”
秀凤一听这口气不对,追问道:“请问您是代总家人吗?”
“我呀,”那女人又把目光转移到自己那双腥红的指甲上,撇着嘴说道:“我是她老婆!”
这句话像一镑重锤,直接敲在秀凤的太阳穴上。
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那女人注意到秀凤反常的举动,嘲讽道:“你这小姑娘体质不行啊,是不是跟着代总每天不停地忙碌,把身体累坏了呀?”
秀凤免强支撑着身体,把一杯水放到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她走到活动房那边一个角落里,把憋在心里的眼泪放出来。
代景程骗了她,现在她该何去何从?
茫然无措使得她心中的苦水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想着哭一会就打住,但是十几分钟过去,仍然止不住眼泪。
那女人见她出去半晌不回,以为她去找代景程。
于是也走出来四下寻找。
她并不知道代景程此刻在哪里,于是就沿着活动房找过去。
恰好就遇见秀凤低着头在那里无声地流泪。
秀凤纸巾扔下一堆,这让女人起了疑心。
“我说秘书,你怎么看我来了就伤心呢?我没有欺负你吧?”
秀凤别过脸去,囊声囊气地说道:“没有,我有点伤风。”
女人转过去,面对着秀凤。
“哎哟,这可不得了啊,怎么伤风这么厉害,看你满脸都哭花了。”
秀凤赶紧又把脸别过去。
“小姑娘啊,快找你们代总吧,让他看看到底是让人欺负了,还是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