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四个人当中,有两人早于张无用离去的。
他们都死于她递给张无用那把剔肉的小刀。
而活着那两个,有一人无恙,一人轻伤。
轻伤者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遭,刀子没扎在身上,而是划过脖子,差一点就切断了颈动脉。
据说那是个不小的手术,缝了几十针。
木逢春觉得,侥幸活着的两人,不可能不和原始部落的胡子老板联络。
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内,她对生意不管不顾,全凭店员忙里忙外。
她只是一门心思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原始部落。
外人看来她似很悠闲,实则内心里紧张异常。
因为专注,有时候还能跟来占座的顾客口角几句。
人家不知道她是老板,却又不是食客,只是一个人坐定那里灌茶水。
而遇上天气不好,她仍然痴痴呆呆地坐在那里喝茶。
忽然就哗啦啦下起雨来,店员都跑出来帮她收拾东西。
她才慢腾腾起身,回到屋里。
店员就小声嘟哝道:“哎,最近老板娘这是咋的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另一个附和道:“发现没,自从张无用不在了,老板娘就很不正常。”
她那个败家男人像幽灵一样,止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跑到店里来。
张无用不在,她只能躲。
实在躲不过,就抡起手中的炉箅子往外驱赶。
再不行就直接报警。
那天下午,她刚恢复正常,就看见罗西洋带着樊馨雨走过来。
两个人坐在外面的阳伞下面。
罗西洋要了很多烤肉,坐在那里大快朵颐。
在木逢春眼里,罗西洋脸上洋溢着一种胜利者的得意。
而樊馨雨则很少见地戴上墨镜,不说话,也不撸串。
她的眼前只有一杯插着吸管的加冰可乐。
樊馨雨的目光一直投在远方,或者只是盯着街上熙来嚷往的人们出神。
罗西洋并不关心这些,他滋滋啦啦狠命地撸着肉串,签子攒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