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用一顿拳脚上去,黑疤瘌已经四肢散了架,趴在地上起不来。
门外一个弟兄推开门要进来,张无用瞪了他一眼:“滚出去!”
那家伙吱溜一下又把脑袋缩回去,门又被慢慢关上。
黑疤瘌喘着粗气:“兄弟,张爷,您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张无用把他从地上拎起,放在一条椅子上。
此时的黑疤瘌连吓带挨揍,已经成了一条半死的狗一样。
“狗杂种!今天你要有一句谎言,我就立马废了你!”
黑疤瘌免强争着眼,声音小得在嗓子眼里打转转。
“我不敢,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早晚得让您知道。”
黑疤瘌说,去年那天,李英全和何利都在阳春大酒店,请他们几个弟兄喝酒。
喝得差不多了,李英全就说,烟柳村有个叫张无用的小子挺操蛋。
他挺头疼,正琢磨想个什么办法去治治他。
何利说,不如让黑疤瘌带几个弟兄上门去,先教训教训让他长个记性。
黑疤瘌说,上门不好吧?
最好是等机会,他上枫林镇来,把他带到哪个角落里让他吃点苦头。
李英全说谁知道他哪天来,还不如去上门找他。
他家里还有父母都是软蛋老实人,上门去吓唬吓唬他,更能起到威慑作用。
所以那天中午,他们喝完酒,就开着车奔烟柳村去了。
他们把车停在远处的树荫下,几个人悄悄下车摸到张无用家门口。
大晌午头,外面也没啥人。
黑疤瘌知道院子里有狗,就让瘦龙绕过屋后,在草深的地方钻过去,先看看家里有没有人。
如果不方便动手,就先采好盘子,准备夜里来扔个石头什么的。
确定张无用不在家,屋子里静悄悄地,瘦龙准备跳进院墙进去偷点东西。
可他突然发现,东屋屋里有个老太太躺在炕上休息,就没敢更进一步动作。
总不能进去把老太太打一顿吧。
没敢轻举妄动,瘦龙就急忙掉头准备离开。
瘦龙手里夹着烟,时间和没抽一口,却不想烟烧到头,烫了他的手指。
他原来就有个臭习惯,抽剩下的烟头会随手用手指弹出去。
恰好手指间的烟头燃尽,烫了肉皮,就下意识不管不顾地弹飞了。
后来他估计,可能是这颗烟头弹到半空中,被风吹落在房顶上了。
但当时走得慌乱,确实没注意烟头掉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