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用开始有些颤抖,但一想齐美霞在后面坐着肯定是不舒服,两手捧着药箱坐不稳,所以才要把一只手伸过来。
那当然不能小气了,得毫不吝惜把腰交给人家搂着。
不但搂着腰,人家坐后面还受冷风洗礼。
所以齐美霞得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温暖,慰贴,靠得住。
就这样沙沙沙骑到枫林镇,一路上两人就都不说话。
但好像彼此能听得到各自血脉流动的声音。
还有彼此的温度。
到了车站,张无用头上出汗,齐美霞脸上微红。
她掏出纸巾给张无用擦汗。
“时间来不及就别急着赶回来。”
齐美霞嘱咐他。
张无用说:“霞姐你回去吧,有患者别让人家久等。还有,下班还得麻烦你把来福送回我家。”
齐美霞说:“你忘不了你的驴。”
张无用说:“我不会忘记所有关心我的人。”
齐美霞陪着张无用等了一会火车,见时间不早,也担心诊所来人,就先回去了
回到诊所,门口竟然一下来挤进来五六个人。
感冒咳嗽居多,屋里一下子坐满了打点滴的人。
张无用上午在,偏偏没几个人。
下午他一走,陆陆续续人就没断流。
齐美霞一个人又是扎针,又是拿药,又是打点滴,忙得不可开交。
也忘了时间和饥饿,等到最后一个患者离开,已经是夜里十点钟。
齐美霞感到浑身疲惫,收拾好东西,锁好门,骑上车子就回家去了。
等到吃罢饭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福还在诊所那边。
平时来福就在诊所旁边的树上拴着,张无用通常会放一点豆粕在那里给它嚼。
时间这么久,人都走了,来福肯定会不老实。
齐美霞不敢怠慢,立刻下地。
拿上手电筒,骑上自行车直奔诊所。
到了诊所,拿手电光一照,那棵树依然还在,只是来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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