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无用的声音,齐美霞那头好一阵没声音。
足有半分钟的工夫,张无用以为是信号不好,掉了线。
正欲挂断电话,齐美霞那头哭出声来。
“我没事霞姐,你不用担心啊。”
“嗯,你没事就好,等你回来姐给你包饺子吃。”
张无用挂了电话,心里就有些难过。
而谭明理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场景,偷偷瞄了一眼谢宛华。
谢宛华一边开着车,一边频繁眨着眼睛,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里面究竟都包含着怎样的情愫,谭明理表示看不懂。
在馋掉牙饭庄,谢宛华说今天一定要喝酒。
谭明理表示赞同。
三个人照例分了一瓶五十六度老窖。
谢宛华举杯道:“我兄弟有惊无险,就是吉人自有天相。为兄弟平安干一杯。”
说罢,她一仰脖,杯中酒竟然见了底。
“谭明理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宛华你这是……”
“我高兴。”
谭明理点头表示理解。
“张无用,你知道吗?我和你姐去烟柳村,找了胡高和齐美霞,后来又酝酿了两套辨护词。”
张无用说:“谢谭律师和我姐为了我奔波,无用感激涕零。”
谭明理话没说完:“其实我是冒着作伪证的风险的,最好的说词就是按照我昨天交代你的,后来才有的齐美霞把给胡忠拿药的事全揽过去,不然还真不好办。”
谢宛华此刻才明白,原来张无用按着律师的话,没承认给胡忠拿过药治过病,都是诊所里的正常诊疗行为。
不由夸赞道:“还是谭大律师有先见之明。”
谭明理说道:“惭愧,你兄弟的事我当效犬马之劳。不过无用,你可是要记住谢宛华你这个姐姐,你的事她是真的不遗余力的奔波,你在她心里就是……”
谢宛华打断谭明理的话:“谭大律师喝酒,我一杯都干下去,你怎么还墨迹上了。”
谭明理赶紧和张无用碰了一下杯,然后也一口干下去。
没等张无用干杯,谭明理又说:“张无用,通过你姐我们认识,我们就是兄弟。”
张无用喝罢杯中酒,频频点道说:“那是当然。”
“那么,兄弟有事你得管。”
张无用一愣:“哦?你说什么事?”
谭明理道:“一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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