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贵深信,让张无用去齐大夫诊所上班是一招妙棋。
一来可以让诊所正常接诊,不至于使村里工作停摆。
否则年终各村工作评估总结被减分,还要接受镇长的批评。
而另一个目的,则是将张无用正式架到村医岗位上去,使他更无暇顾及药材基地项目的事。
到时候省公司江枫月见张无用在村医岗位上就职,哪里还有精力去做基地的具体工作。
如此,省药材公司就会主动要求与村集体签约。
这个药材基地项目在烟柳村一旦落地安家,他苟富贵在枫林镇可是螃蟹扔到开水里,由不得你不红!
想到这些,苟富贵自己偷着都能乐出两个屁来。
但是张无用会不会答应呢?
苟富贵心里还是没谱。
这事要谁去说好呢?要他亲自去跟张无用直接摊牌?
那张无用肯定会说端着说话,甚至会说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要是熊会计去说呢,两人也不大熟络,张无用估计也不会给面子。
有了!苟富贵想到这事归根到底得让女人去说好些。
他决定让栾清去说。
栾清虽说做妇女工作,但机关里管文教卫生也都归口给女干部。
那么村里的卫生工作交给她也是天经地义。
女人说话还是比男的柔和,工作细致,比较容易让对方接受。
就这么定了。
栾清虽然觉得此事有点不靠谱,但她唯姓苟的马首是瞻。
于是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上门来找张无用。
张无用一见女干部上门,笑着招呼道:“栾姐上门,我家现在没有育龄妇女,更不用套子和环子。”
栾清假装一本正经说道:“死样,你现在不用,不信你将来不用!”
张无用顺口说道:“将来用,现在发那玩意太早,我用不上!”
栾清把车子往院墙一靠,嗔怒道:“现在用不上,就搁两年再用。”
张无用立刻做出牙疼状:“哎呀我的姐,等两年失效了,万一起了反作用谁负责?”
栾清说:“责任自负,你干坏事还能追究到我头上?”
张无用话里有话:“姐,不是老弟讹你,你难脱干系。”
栾清气得上去就打了张无用一巴掌。
然后言归正传。
“是这么回事,”栾清尽可能把事情说得官方一点,正式一点。
“村里的诊所现在处于停摆状态,我们几个人研究一下,我觉得应该给老弟你个机会,想让你去当大夫。”
栾清也是个精明的女人,交待事情既突出集体精神,也要卖个人情份。
哪成想张无用听完哈哈大笑,把栾清笑得有点心慌。
“怎么了,你笑什么?这机会不是谁都有的。”
“我的姐,我一个白帽子,没有行医资格怎么去当大夫?这也太不严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