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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人走远，沈郁仰头看着陈夫人，脸颊红了红，其实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多谢。”

陈夫人朝沈郁欠了欠身。

沈郁一愣。

就连凤心瑶和沈烨都觉得意外。

陈夫人却道：“小郁说我们是朋友，自然要以朋友之礼。”

若差着辈分，自然不能如此行礼，但若是忘年交这般合理又让人不由心尖一暖。

小郁腼腆勾唇，也朝陈夫人拱手道：

“多谢柳姨母先前送来的礼物，我和妹妹们很喜欢，若不是地震耽误，那套文房四宝，我该是很早就用上了。”

“你喜欢就好。”

陈夫人看看沈郁，而后又看向凤心瑶。

“凤娘子，许久不见，还是如此火爆。”

她觉得凤心瑶当真特别，对付白家那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凤心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正想开口，就见陈夫人眸色暗了暗：

“只是为了我得罪白家不值得。”

凤心瑶闻言眸色深了深道：“你大可以不用这样想，我揍她，只是因为她欺负我儿子，并不是因为柳娘子。”

“柳娘子？”

陈夫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对自己来说都很久违的称呼。

“怎么？陈家死的死，死的死，你还要守着这个称呼？”

陈员外被砍头了，被流放的陈老夫人也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陈家现在完全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陈夫人明朗一笑，见有孩子在，凑到凤心瑶身边低声道：“守她奶奶个嘴儿。”

“噗……”

凤心瑶失笑，没想到像是她这样的大家闺秀，也这么会骂人。

陈夫人也笑笑，随后看着她郑重道：

“我娘家姓柳，名字叫云双，凤娘子便叫我云双吧。”

凤心瑶闻言道：“柳娘子比我大上几岁，我就叫你柳姐姐吧。”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