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送礼,都会介绍一番礼物,言语简单且隐蔽地透露出礼物的价值,以求打动对方。
像金刚这样,反倒像是怕韦春把东西收下一样。
看来事情与韦春所料的不差,这老头没打算让韦春同意,准备玩些私下里的勾当来支持梁闲了。
韦春伸出手摸向桌子上的盒子:
“院长您是知道我的,我这人虽然有点家底,但挥霍无度,所以最喜爱收敛钱财。
况且您老是我的上司,我与梁闲又同在监查院为官,既然您都开这个口了,那我不如就……”
“咳咳咳咳!”
金刚连连咳嗽,伸出保养得当的,显得有些白的手掌拉住韦春的手:
“公爷,老朽的面子不值几个钱。
梁闲的面子就更不值几个钱了。
对你来说,今日之事若是不能让陛下满意,反倒是不好交差啊。
梁闲是我手下的提司不假。
可你是我院里的特别提司啊,你的身后站着陛下,相比之下还是您的前途更加重要。
此番你不必考虑老朽,仅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做就好。
毕竟若是开罪了陛下,不仅是你不好过,老朽也不太好过啊。”
“哦?”
韦春面不改色,心里却乐了。
结合金刚的两番表现来看,这盒子里有猫腻。
韦春看向金刚,实则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他身后的追影。
韦春看不透对方的修为。
追影带给韦春的感觉,与南宫相差不多。
好在刚才他与南宫简单交了一下手,知道双方大致的差距。
让韦春攻击对方,韦春当然做不到。
但以三品初期的修为,出其不意抢到手边这个盒子,韦春还是能够做到的。
韦春的优势就在于他拥有信息差,他知道金刚背后与梁闲的关系。
对方却不知道韦春的修为。
这一来一回之间,韦春已经看清了场间的形势,便就不着急了:
“哈哈,院长大人这番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
见韦春似乎改变了主意,金刚连连点头。
韦春接着道:
“看院长的意思,是我和梁闲对您来说,那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虽然您有帮梁闲的义务,但是因此耽误了我这个特别提司的前途,您是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