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何为登高?

窝在京都享福才是他们最爱的事情。

那梁闲如何去得长江?

韦春微微一笑:

“无妨。

就当那江景是他在图画中所见。

猿啼之声和风声,是他的幻想吧……”

此言一出。

低笑声一片。

厅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韦春神色一肃,接着道:

“后四句抒情。”

“‘常作客’,表达此人飘泊无定的生涯。

‘百年’,本喻有限的人生,此处专指暮年。

‘悲秋’两字写得沉痛无比。”

“吾观此诗。

诗人备尝艰难潦倒之苦,国难家愁,使自己白发日多,再加上因病断酒,悲愁就更难排遣……”

韦春语气一顿,目光看向角落里,梁闲之前坐的桌子。

酒壶和酒杯还放在那里,未被人收走。

“半壶酒,空酒杯。

吾观此子饮酒甚欢。

既无忧愁。

也没戒酒啊。”

众人又是一阵低笑。

韦春捏了捏梁若若娇嫩的大腿内侧。

直视着她:

“本官才疏学浅。

不知若若小姐,生平所知之人,可有谁有这样的经历啊?”

梁若若被韦大人摸得耳根通红。

但在众人注视之下,只能忍住。

情急之下,已经不能过深思考。

她性格本就老实。

这时候只来得及实话实说。

轻轻娇喘几下,勉强平复呼吸。

柔柔道:

“我平素也不读史。

至多了解一些家父生平。”

“我只记得天授二年九月,家父第一次升任宰相。

四个月后,被酷吏来俊臣诬以谋反,夺职下狱,贬为彭泽县令。

直到营洲之乱时,得到起复。”

梁仁杰大人的经历,与诗中也不大相符。

但相比之下。

众人觉得梁大人写出此诗,将它赠与其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亦或是某个郁郁不得志的潦倒老人的生前遗作,被梁闲或者梁大人收集到了手中。

总之,此诗不像是梁闲写的。

韦春站起身,走到柔嘉郡主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右手捏住柔嘉的圆滑下巴尖。

“不知郡主,觉得本爵爷所说,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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