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梁闲甩笔而出,故作潇洒的模样。
便断定此诗绝不是梁闲所作。
作诗之人,用情极深。
这个“情”不一定是男女之情,而是诗中感情。
诗文结尾无限悲凉。
若是今日现做,自不必说,作者必会喟然长叹。
哪怕是之前做好,今日现场抄写而出。
也会陷入之前作诗的意境,心境悲伤。
绝不会如此潇洒而去。
这种作诗状态,只有真正的诗中大家能懂。
别看李白只有十五岁。
但十数年之所学,已尽在胸中。
今后便是谪仙天赋挥洒,意境到处,自成文章。
距离盛产旷世诗文,所差的,不过是经历和意境。
所以现在的他虽然年轻,但已具备诗中大家的能力和眼光。
李白咂摸了一口酒。
笑着对韦春道:
“韦大哥,你所说殿前扬名为真?”
“那是自然。”
“好,那今日先放过这厮。”
“怎么?这诗不好?”
韦春眉毛一扬。
李白点评杜甫,这集他可没看过。
“诗自是极好的。
如此风格,我一辈子都不会这么写。”
李白点评道。
“既然诗好,那怎么……”
程雪霜疑惑道。
李白微微一笑。
他很喜欢韦春殿前扬名的计划。
李白性格狂放不羁,天生不惧那种盛大场合。
而且心中莫名对韦春特别信任,觉得这个计划肯定能成。
所以他不准备过早抛头露面。
一个小小的靖王府诗会,不足以承载他的诗才。
所以他便压低声音,对韦春和程雪霜,将刚刚梁闲作的那两首诗剖析了一番。
言毕。
三人相视,会心一笑。
推杯换盏,酒兴更浓,继续喝了起来。
“程小……程公子,我哥哥……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忽然,一个身着粉衣,身材高挑,长相温婉乖巧的女子走到三人桌前,声音清脆。
正是宰相梁仁杰的女儿梁若若。
韦春抬头一看,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