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黎正当防卫,失手杀了何苏念,顶多防卫过当,失手杀人,而江瑶芝的要求是死刑和无期,李律师的压力不得一般大。
就在这时,李律师抬起头时,突然看到了对面蒋黎的辩护律师,李律师突然瞪大了眼睛,他定睛看了好几秒,擦了擦眼睛,似看清了对面辩护律师的谁,瞳孔不由放大,背后不由冒出冷汗来。
江瑶芝没听见李律师的回话,加重了几分声音,“李律师,你听到了没有?蒋黎杀了我的女儿何苏念,我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李律师?”
“李律师?”
“李律师!”
江瑶芝连叫了李律师三声,律师才反应过来,“啊?”
“你在看什么啊?我要你让这个女人这辈子都无法从监狱里出来,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李律师擦着额头的冷汗,低头翻了翻面前的诉讼,对于江瑶芝的要求,他原本就没什么把握,现在把握就更少了。
“还有,对面那个律师谁啊?从来没见过。”
江瑶芝盯着对面的律师,眼神发狠,她恨蒋黎,现在恨帮着蒋黎的所有人,包括对面那个替蒋黎辩护的律师。
“他是......他是......”李律师一下子没说出来话。
“他到底是谁啊?”江瑶芝问。
“他叫许责,是薄氏集团律师团首席律师。”何富海在一旁幽幽开口,一张脸比原先更凝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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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瑶芝对这个人根本没听说过,见自己请的律师见到对面律师一脸青色,她皱了皱眉问,“你为什么这副表情?这个叫许责的很厉害吗?看着这么年轻,应该不怎么样吧。”
李律师想了想,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厉不厉害。
思索一二,最后他硬着头皮对江瑶芝道:
“他.....从无败绩!”
江瑶芝脸色瞬间变了,见李律师这副样子,她也明白了,对方律师不一般。
可那又能如何?
蒋黎恶意杀人,罪该万死。
从无败绩是吗?
江瑶芝对李律师道:“过了今天,他就有了。”
蒋黎走到被告席的途中,视线一直看看着坐在旁听席的宴迟,沈宁苒几人。
蒋黎的眸光动了动,眼中带着迫切的询问。
沈宁苒和宴迟都看明白了蒋黎想知道什么,回应了安心的眼神。
蒋黎想知道孩子如何了。
而孩子虽还没有找到,但为了让蒋黎安心,他们用眼神告诉她,孩子没事了。
蒋黎像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含着泪的眸子弯了弯,如释重负地扬起唇角笑。
蒋黎深吸一口气,站上被告席。
法官“咚”的一声敲了下法槌,核对完当事人身份信息,法官宣布开庭。
李律师站了起来,陈诉了一遍当晚发生的事情,告蒋黎恶意杀人,“我方被害人,脖颈处被玻璃扎进去近五厘米深,导致刺破颈动脉,抢救无效死亡,警方这边得出结论,这需要极大的力道才能将玻璃刺进这样的深度,说明被告当时处于极度怨恨我方受害者,趁着我方受害人腿脚不好,行动不便,直接下了死手,所以我方认为被告当时的行为属于恶意杀人。”
坐在江瑶芝,何富海对面的许律师听完原告律师的陈述,翻了翻面前的证据,不急不缓地站起身道:“我不认同,原告律师刚刚说了这么多,对于死者何苏念带着五个保镖半夜闯入我方被告病房,并意图用迷药将我方被告人迷晕带走,没得逞就意图在病房对我方被告下手的事情是只字不提啊。”
李律师缓了缓道:“对于这一点,我方认为被告方并不能拿出证据证明死者何苏念小姐有伤害被告的意图,死者何苏念小姐跟被告有旧仇不假,但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晚何苏念小姐去被告的病房就是为了伤害被告?”
“带着五个保镖闯入病房,下迷药这些行为原告律师觉得不属于伤害行为吗?”
李律师又道:“带着保镖去,何苏念小姐是为了保护自己,何苏念小姐双腿不便这一点大家都清楚,她这样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带几个保镖保护自己,不是情理之中吗?另外下迷药这一点,被告体内是被检测出了迷药成分,可谁能证明这迷药就是何苏念小姐以及何苏念小姐的人对被告做的?”
李律师说完,江瑶芝脸色好了不少,他们此刻明显占上风。
他们派人去打听过,那些保镖虽在警局,但为自保,也并没有承认什么,那么谁能保证蒋黎体内的迷药就是在那晚被他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