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这么说,我就心里有底了。”
郑海洋之所能得到谢东海的认可,除了这层关系之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比谢东海玩的更黑,胆子更大!
闫蒙属于保守派,他见到谢东海这么激进,有些紧张的道:“谢董,我觉得这个方案,有点危险啊!”
“风险和机遇同在。你现在还看不懂么?想要保住咱们恒发铝业,就得铤而走险,要是现在认怂了,那不光是我完了,集团也会跟着元气大伤。到时候想要站起来,那就难了!”谢东海咆哮起来。
闫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实他也很有压力,从赤泥库泄漏开始,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偏偏事儿一个接一个,村民冲突、踩踏事件、谢东海出逃……
真是不敢想,后面还会有什么事儿。
“我知道,可我听说市长卢茂良挺记仇的,而且县长万福达走的是苏百成的关系,这些年咱们都没怎么给卢茂良上过香,现在突然跟他碰上,咱们还这么硬,我担心……”
闫蒙是上了岁数的人,对于体制内的人和事,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这是被规则奴役的人,对上位者的一种情绪,不光是闫蒙有,其他表面上过的不错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情绪。
“闫老,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畏首畏尾的!你放心,我去干,你在后方坐镇就得了。要是这一把立不住,回头咱们就真的完了,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刻了!”
见到谢东海和郑海洋一个鼻孔出气,闫蒙叹息一声,也不敢多言。
“老闫,咱们认识快三十年了吧?当年我还是个街溜子,手里拿着俩片刀,就在整条街横着走。现在我跑出来,不代表我是真的怕了,而是顾全大局,明白么?只有我出来了,他们才不敢肆无忌惮的拿捏你们啊,这些年,我也积攒了些人脉,不光是县里的,还有市里的,甚至是省里的,到时候我去走动走动,说不定就这一关就平稳度过了。”
这话,有多半是真的。
谢东海出逃,确实是为集团争取了一段苟延残喘的时间,但要说他是不是怕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还有人脉,你辉煌的时候,那些确实叫人脉,当你落魄的时候,那些人就成了个躺在通讯簿里的人名而已。
临芮县的一处郊区。
没有摄像头的乡间小路上,停着一辆银色轿车打着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