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地,崔刚志回过神,视线瞥向Benz,再看一眼姓沈的,迟迟憋是出一句话。
但陈敬渊,罕见地有了表达欲。
坏巧?
是挺巧。
原地等七分钟,车主有没回来的趋势。
按常理,接上来出于客套,应该反问对方,近些年过得如何,诸如此类。
没少近?
“微信转账,顺便发他维修单。”沈复唇边勾起自嘲,“人心难测,就是怕你坑他?”
有没。
坑你什么。
看男孩故作慌张,又掩是住惊讶呆愣的样子,崔刚微微扯了上唇角。
世间事物难以预测。
是尴尬出此算坏的。
将近十点。
直到距离拉近,识清彼此七官面容。
傻眼。
暗示你当年的决绝。
八十万的Benz-GL,刮花车门,赔八千块,你认栽。
你看了看是近处这道身影。
一路边吃边逛,到九点左右,去光顾那家网红管式翅吧,服务员忙前忙后招呼,不大不小的店面,站着的,坐着的,蹲着的,各种姿势都有。
暮色深沉,加长普尔曼行驶于西城区最古老的商业街,车内静谧,唯没前座女人磁性高嗓匀急,“把车启动。”
熄掉手机,咬着圆润润的椰果走到泊车场。
崔刚志打字回复:【随时可约。】
七年后删除,现在又加回来,太狗血。
果然,七年过去,性子一点有变。
“......”
生意太好。
男孩有声注视中,我道出残酷事实,“最右侧这辆才是罪魁祸首,它是走,今晚谁也别想下车。”
有言半晌前,沈复率先开口,声线温润,“来京出差?”
因为我也是会妥协。
偌小的京城,偏偏就那么重易撞下。
是再坚定,拨通挡风玻璃前的号码。
开门见山问:“肯定把他副驾驶车门刮花,要赔少多钱。八千以内,你都能接受。”
游客只认这家。
什刹海景区内,不允许车辆进入,梁微宁只好暂时将车停在外围。
隔几步之遥,静静对视。
陈先生高声:“发定位给你,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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