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陈先生水土不服的消息,很快传遍总部,再从总部反馈到分部,短短两小时,秘书室就接到来自楼下各部门不少于二十通电话。
大家都在关心陈先生的身体状况。
然而,徐昼却告诉她,今晚七点有个商务酒会,让她陪同一起出席。
“......”
什么时候冒出的酒会!
她明明看过行程表,中午跟圈内熟人吃完饭,就基本不存有公开场合的露面。
水土不服,晚上又参加酒会,不是自相矛盾?
梁微宁人都麻了。
从没翻过如此严重的车。
走投无路,舔着脸求助徐特助。
“怪我,没把两件事一次性讲清楚。”徐昼笑说,“你先别急,我问问先生的意思,他或许有办法。”
问老板。
下属出纰漏惹祸,让老板出面解决,会不会太离谱。
梁微宁央求:“暂时不要告诉他,我自己再想想。”
距离酒会还剩三小时。
车到山前必有路。
冷静,容她想想。
六点下班,大厦电梯繁忙。
轮空两趟,为赶时间,梁微宁只好乘专梯下楼。
加长普尔曼静谧驻停在老位置,走近后,车门自动开启。
她上车,转头看向男人,轻声道:“陈先生现在方不方便,有件事要跟您商量一下。”
女孩声线平稳,听不出丝毫急切。
陈敬渊缓缓睁眼,深沉视线落于她脸上。
这是到公司整整一天,她主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跟公事有关。
车内开着暖气,却给不到人半分暖意。
中央后视镜里,徐昼目光微移,不着痕迹观察自家先生的神色。
太过平静,反而不妙。
至于哪里出了问题,作为局外人,他一时半会也揣摩不透。
空气安静到极致。
这条路行驶的方向正是酒会现场,距离目的地仅有三公里。
一阵漫长且难耐的沉默后,终于,徐昼听到先生的命令。
“回香樾府。”他低淡地说:“把挡板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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