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倒还可行,爹,你和奶商量过了么?”对于买地珍珠倒无所谓,要是按她的做法,那是肯定不买,种田能挣几个钱呀,一年到头忙忙碌碌下来,挣的钱银还不如卖一个月的兔子多呢。
当然,这话她是不会说的,土地对于农民有着重要的生存意义,胡长贵想多买些田地无可厚非。
“还没有,就是先问问你的意思。”胡长贵憨实的笑了笑。
“呵呵,那你和奶商量吧,她要同意,咱家就买。”话说到这,珍珠停顿了一下,“只是,爹,五亩地咱家最多要三亩,剩下两亩让给大伯买,咱家人口少,地太多会忙不过来的。”
“不会、不会,如今家里有耕牛,这点地爹一个人就能种好。”胡长贵连忙说道。
珍珠笑着摇摇头,细心解释着:“爹,等过了年,咱家要忙的事情很多,屋子得扩建,兔棚呢估计还得多建一个,毕竟兔子越养越多,还有平安明年得去私塾上学了,家里的兔子养得越多,活就越多,娘洗衣煮饭喂猪喂鸡的,也很忙,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你得帮着管理兔子,后院的坡地得围起来,种上一些兔子爱吃的草料,这样把兔子放到坡地里,才有活动的空间,总之,咱家的事很多的。”
“……,好,爹知道了。”胡长贵没想这么细,只是想着五六亩地用牛耕他一人就可以管好,被珍珠这样一说,好像,家里的事情确实还是挺多的。
买地的事情很快便确定下来,王氏本来也起了买地的心思,只不过胡长贵先开了口。
一家人坐在一起一合计,当下拍板决定买下来,就如珍珠所说,胡长贵家三亩,胡长林家两亩。
买地的过程很顺利,赵文昌家早就被债主催怕了,年前不把债还上,过年都不能安生。
王氏带着胡家两兄弟又查看了一遍土地,与自家的地相连,地势平坦土地肥沃,于是满意的点了头。
请来村长做见证,胡家与赵家拿着尺子丈量好边界后,便核对地契,随后到村长家里,让村长帮忙写好买卖田地的文书,双方画押签字,胡家拿出二十两整银,赵家找回一两碎银,这份买卖的地契文书便算成功了。
第二天一早,村长坐着胡家的牛车与三人一起到镇上的衙门,按规矩上交了一两多的契税,经由官府验证后,盖上大红的官印,过户手续便算办好了,当然,这其中少不了要花钱打点,好在,村长与衙门专管地契交易的文书还算熟络,只让他们塞了五钱碎银,没有被当成肥羊痛宰一番。
出了衙门,胡家三人都一脸喜气,虽然买的地不多,但,这是胡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手头宽裕买下的田地,个中滋味,让穷了大半辈子的王氏激动得麦色的皮肤都泛起了红光。
“文强,这次多谢你了,亏得你的帮忙,这事才这般顺利,今晚叫上秀萍来我家喝两杯,一会儿我在镇上买好酒菜,回去让老头子和你多喝两杯,可一定得来啊。”王氏笑眯了双眼,高兴的邀请赵文强夫妇晚上到家里喝酒庆祝一番。
村长赵文强与胡老爷子胡全福是平辈,胡全福比赵文强大几岁,都是村里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王氏与村长夫人黄秀萍也是旧识,赵文强当上村长后,日渐忙碌,后来又是搬了新家,两家这才生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