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药草被毁,他还得重新回去采摘。
他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有些难过,“我妈妈生病了,必须要这山里面的一种药草,我今晚要是摘不到的话,我妈妈就会有生命危险。”
阙舟皱眉,皱着鼻子闻了吻,“是雪花草吗?”
廖寻眼眸微怔,“你怎么知道?”
“你这药草坏了,我闻见味道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去帮你看看你妈妈的病。”
“你......”老实说,廖寻是有些不相信的。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别说是治病了,阙舟可能字都不认识,就算她之前去镇子上是卖药材的,那也可能是阙舟的爸爸教她的,或者直接就是阙舟的爸爸采摘的。
阙舟笑了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不知道为什么,廖寻觉得此刻的阙舟真的有几分神女的意思。
但她身上似乎又不完全是神性,还多了点妖气。
这是个褒义词。
因为廖寻看着她的眼睛,有些难以挪开,当他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冒犯的时候,他后退了半步。
可地上的雪很滑,他的腿又受了伤,脚上一滑,手腕就被阙舟稳稳的抓住,一用力,阙舟就抱住了他的腰肢。
“小心点,你不用费心思回去再采摘雪花草了,剩下的都被我采完了,不相信我也没事儿,等会这些雪花草我可以送给你。”阙舟的气息喷在廖寻的耳根。
他的身上开始瞬间发烫。
阙舟轻笑,微微转身,廖寻的胳膊就搭在了阙舟的肩膀上,她说:“就这样走吧,我可背不动你,但是如果你想要自己走回去的话,可能天亮你都回不去,不要觉得冒犯,我没有觉得被你冒犯。”
她抬头,眉眼极为深邃。
廖寻深吸一口气。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阙舟这么好看。
这种好看好像不同于普通的美丽,好像是绽放在山野之间的花。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好像无垠旷野中唯一的那一束,引人注目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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