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的眼神一闪,在袁瑾宁冷厉眼神下,背在身后的手动作更快了。睫毛一颤,泪水湿润了眼眶:“隐主觉得,我为何会这样做呢?”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袁瑾宁冷笑,伸手一把掐住秋意的下巴,缓缓逼近:“还是说,你惦念着虹衣坊的旧情,所以便心软了,直至今日我惹恼了你,你才破釜沉舟?”
面前的人一怔,满脸的震惊:“你怎么知道?!”
袁瑾宁:“……”
随口乱猜的,你信不??
状似无意瞥了一眼秋意的腰间,关押她的地儿是隐阁竹园地底下的地牢,这里只有无数的刑器摆放整齐,这些东西自然是用不上。摆在这儿,一是为了威慑敌人,二则是刚好用来摆放兵器。
刚好,秋意背后有一把半人高的大剑,程亮程亮的,没有上剑销,相当于一面长方形的镜子,这可是青澜收藏的,由于一直找不到配套的剑销,在打铁铺定做了还没来及送至,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天然的镜子。
镜子里反射出秋意捏着铁丝插入锁里的动作,动作幅度很小,所以没什么声音。
这一幕,被在场所有人看在眼里,全部人很默契的一致,保持了沉默。
“本不想说的,既然被你猜到了,事实就是如此,我念及着虹衣坊的大家,念着那些安宁的岁月,念着我们一同欢乐的过去,可这一切,不都被你破坏了吗?”秋意冷冷一笑。
那双剪水秋眸里满是哀伤,看着袁瑾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一个破坏人家庭的小三。
袁瑾宁嘴角一抽,绝对不是自己想的太多,而是这人憎恨的眼神实在是像。
“破坏?大姐,当初主动离开的是谁?是你们,只有她们四姐妹苦苦坚守,你们呢?说着什么相亲相爱,你们去哪儿了?”袁瑾很是无情的发出灵魂质问,对着秋意解锁的动作,视若无睹。
红棠一愣,垂下眼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其余几人都是面色微异。
袁瑾宁说的,句句属实。
“你们奔向了自己心中的愿望,奔向了更好的地儿,就是忘了当初你们一同聚集的虹衣坊,你知道虹衣坊为什么没了吗?”
秋意沉默,怔怔的看着她,似乎有所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