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如何称呼?”
嬷嬷掀了掀茶杯,耷拉着的眼皮懒懒抬起,不轻不重的睨了她一眼,在接触到她脸上的面具时顿了顿,复而垂眸看向男子。
“宁姑娘。”袁瑾宁随口说了句化名,有些不懂这嬷嬷的心思,她难道不知晓了接下来的谈话有多重要,怎还不散了外人。
“嗯,我知晓你来此的目的,老身也不废话,姑娘早些回去,这烟柳之地,哪儿是你该来的地儿?”
袁瑾宁秀眉轻挑,无视了她的话,上前几步,直接盘腿落在蒲团上。
她说怎么这人不避讳这儿有其余人,原来是根本不想和她多说一句。
那自己还真是要感激她了呢,刚见面还礼貌的问了问名字。
“还没谈,怎么能直接下定论,若是我的条件诱人,照样能够打动人,就比如酒香不怕巷子深,酒够香,才能不畏惧长巷而吸引到人,你说是吧?”袁瑾宁勾唇,露出眸子弯弯,宛若月亮般,悬挂在眼底的浩瀚中。
旁边的公子飞快瞧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端正的跪着。
听了袁瑾宁这话,牡丹拂茶的动作停住,终于是正眼看向了袁瑾宁。
“碧青,退下。”牡丹将茶盏放在桌子上,磕碰间发出的声音满是威严。
原来他便是今晚出卖初一的公子哥儿,袁瑾宁看都不带看一眼。
“嬷嬷……那事儿,还请您三思。”碧青躬了躬手,提着衣摆起身离去。
屋内只剩三人,袁瑾宁眯眼,开口掌握话语权:
“想必您也是知晓了我的来意,嬷嬷想要多少,直说便是,只要值,我便可直接拿出来。”
“我有说要卖吗?”牡丹嘴角的笑意泛冷,这姑娘还挺聪明……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在一旁安安静静不出声的落京。
似是接收到她的眼神,落京抬头小幅度摇了摇,眼神暗沉一片。
“姑娘,我让碧青出去,只是寻思着姑娘是抚芩楼的客人,到底还是客气些好。可这抚芩楼,无论开什么价位,老身也是不会同意的。”
牡丹直接将话说死了,不让人有一丝反驳的机会。
袁瑾宁蹙紧了眉头,还真是个难题。
抚芩楼背后的东家不知是谁,明面上的这位又打死不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