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她早就不指望了,幸好自己还有袁灵舞这么个优秀的女儿。
等到了大堂会客室内,四人落座,一排婢女端着茶盏上来,茶香味四溢,袁瑾宁抚了抚茶盖,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袁恕、肖玫霜和袁灵舞三人其乐融融的说着话,而自己则坐在一角不曾言语,好似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只是个看客。
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费脑子怼他们。
但没安生多久,那边的话题便引到这边来了,袁灵舞巧笑嫣然:“听说姐姐前些日子向父亲要回了嫁妆…”
说到一半,点到为止,示意着她接话。
但袁瑾宁会如她所愿吗?当然不会!
就让她自个尴尬着去吧。
堂内一片寂静,只余下袁瑾宁手中时不时磕碰的脆响。
袁灵舞尴尬的笑了笑,眼里含着憎意瞪向袁瑾宁,但袁瑾宁仿若老僧入定,懒得抬眸。
那嫁妆当然不可能从袁灵舞那边拿回来,所以余下的钱都是从府中抠出来的,导致这阵时间内府里拮据了不少。
“哼!”
袁恕狠狠一拍桌,打破尬境,他眯起老练的黑眸:“是啊,你姐姐出息了,嫁人后翅膀硬了,你可知因为你无理的要求,侯府有多亏空吗?”
“父亲说笑了,这本就是我应有的嫁妆,怎么落在父亲嘴里,就是整个侯府的了?”袁瑾宁不咸不淡的堵回去。
“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真的不顾及侯府了?这也是你的家啊!”肖玫霜痛心疾首的捶胸,满脸的悲哀。
看看那表情,要多真有多真,这女人放在现代,绝对杆杆的影后好吧。
袁瑾宁喝了一口茶水,唇齿内一片醇香:“家?你说这里,是我的家?”
可为什么原主和自己都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这偌大的侯府,那里有我的容身之地?”袁瑾宁面无表情,只是话语中的苍凉令人心中不舒服。
“至于之前住的那破茅草屋,呵!”摇了摇头,袁瑾宁放下茶盏,优雅的倚靠在座椅上。
这一顿的软刀子,扎的人心肝疼,袁恕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