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方才换下了官服,只穿了一件居家的薄衫,穗和比他穿得还少,身上只有一套白色寝衣,两人以这般亲昵的姿势贴在一起,可以清晰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曲线和温度。
穗和两颊烧得通红,裴砚知也没好到哪里去,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将穗和扶坐在床上,自己迅速向后退了好几步。
仿佛刚刚的温香软玉是什么吸血的妖精,迫不及待想要远离。
他定了定神,压下体内涌动的异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你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你这么急着回去,反倒更显心虚。”
穗和坐在床边,身子摇摇欲坠,要拼命用双手抓住床沿才能稳定身体。
她鼓起勇气看向面前的男人,双目盈盈含泪:“可我若是不走,只会给小叔招来更多闲话,万一传到外面去,小叔的名节就坏了。”
名节?
裴砚知发出一声略带嘲讽的笑。
名节这东西,除了能束缚女人,半点用处都没有,他能做上左都御史,也不是靠名节得来的。
但这话他不想费口舌与穗和解释,只负手淡淡道:“这些不用你操心,方才大太太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现在回去,能不能活到晚上都未可知。”
随后便离开了卧房。
穗和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她想不通,裴景修中了状元,明明是好日子的开端,怎么自己却像是走入了绝境?
不知道阎氏这样一闹,后面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如果裴景修真的舍弃她,她该如何保全自己?
穗和翻来覆去地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外面有人慌张大喊:“大人,不好了,大太太在西院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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