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珍擦了擦眼泪，“她，她太目中无人了，我不过是问了几句有没有怀孕，这还骂上我了，说我是会下蛋的母鸡！还当我是放屁！小禹，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儿！”

姜南禹瞄了秦昭一眼。

秦昭还真是佩服老太太说话的能力，把她自己说的那些话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只说自己说的那些难听的！

老一辈的人说话都这么有艺术的吗？

“她真这么说？”

“没错！”付珍梗着脖子抽泣着，瞪着秦昭，“你这个媳妇胆子这么大，小禹，你给我打她！”

对于付珍这个辈分的人而言，男人打老婆不是什么大事。

她那个年代的人，男人都打老婆。

以至于她做了婆婆，儿媳妇做错了什么事，她也是撺掇儿子要打老婆，这样才能彰显一个男人的地位。

“奶奶，没本事的男人才打老婆，再说了，打老婆犯法，你不怕警察把我逮起来！”

付珍哑口无言。

“你是不是先说了小昭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她才说你是会下蛋的母鸡的？”

“我……我……”

姜南禹一猜即中。

秦昭忍不住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说话不好听，就别怪人家怼你，怼又怼不过，你找那不痛快干什么？”

付珍咬着嘴唇委屈至极，“你可是我孙子！你帮着外人！”

“小昭是我媳妇儿，她是外人吗？”

“我是你奶奶！”

“所以你们都不是外人，就别闹了啊！回家歇着去吧，这么大岁数了，管那么多！”

付珍听见姜南禹的话，这口气更捋不顺了，她猛吸一口气，就要抽过去。

秦昭吓得六神无主，毕竟她那么大岁数了！

“姜大鱼，你快别说了吧。”

“行了，奶奶，这一招不好使！老太太，装病装了也有十几年了吧？”

付珍那口气硬是给憋回去了。

秦昭瞪大眼睛，装的？

“原来我妈没离婚的时候，你就是这招，后来我小妈进门，你也是这招，现在轮到我媳妇儿了，你还是这招，你就不能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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