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荷官掀开何怜惜底牌的那一瞬,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刷刷刷的在牌面上不停地闪烁。
红桃A!
居然是红桃A。
荷官觉得奇怪。分明是稳赢的牌面,怎么搞得这么惶恐?
“师父!”JESUS惊恐的叫了起来。
卞杰蹭的一下从座位上弹跳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对方的牌面。
“怎么回事A?怎么会……”卞杰失控的叫嚷着,她明明那么害怕,那么无助,底牌绝对不可能是A。
何怜惜同样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卞越不是说,底牌是3吗?
“这位小姐胜出!”
却在这个时候,蒋旭东跟卞越一前一后的从后门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仿佛之前经历的画面只是一场梦。
卞杰重重的坐在了座椅上,气喘吁吁的瞪着若无其事的卞越。
“叔叔,还好吗?”
“你……你……你又……”
“恭喜您,又猜对了,你又被我骗了。”
“师父,师父您没事吧?”JESUS见卞杰喘息的有些不正常,赶紧端来一杯水准备喂给他。
卞杰一把推开水杯,气急败坏的冲到卞越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你这个兔崽子,三番五次的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你……你这个窝囊废!跟你爸一样!都是窝囊废,喜欢走旁门左道!”
卞越双手抄在兜里,面无表情的替自己辩解:“我又没有出老千,怎么就叫旁门左道呢?”
“你明明可以自己赌,你叫人家来代替你,还装出那副可怜的样子骗我!”
卞越抬手擦了擦脸:“说话就说话,啐我一脸的吐沫星子干什么?”
娄天钦暗暗递给工作人员一记眼神,立刻有人上来将他们拉开。
卞杰死命的挣扎着,染红的眼死死的盯着卞越,嘴里不停地发出可怕的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个兔崽子。你不得好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初你偷学观人像,以为读懂别人的微表情就能大获全胜,可你偏偏忘记,爷爷把这一项从赌术里剔除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他老人家就是防止后代子孙学了观人像以后,被自己的眼睛欺骗。赌钱,靠的只有两样,技术跟运气!”
卞杰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双眼睛几乎瞪突出来了:“你……你居然知道我学了观人像……你……”
卞越勾起唇角,表情邪肆:“不光我知道,我的父亲也知道,当年你跟他的那场赌局,其实根本没有被乱了心神,你所有的担心跟忧虑全部都是装出来的,你真正的目的是想扰乱我爸的思绪,奈何我爸不为所动,逼得你使出卑鄙的伎俩妄想蒙骗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