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摇头，不懂老爷子为何这么问。

蒋老爷子沉默了半晌，吐出一句话：“感觉你没有以前活泼了。”

蒋老爷子一句话，差点把姜小米眼泪勾出来。

世上有人辜负，便会有人疼惜，从前她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能够牵着父母手荡秋千的孩子，如今她却变成那些孩子羡慕的对象。

“可能是衣服比较紧，你瞧，下摆太窄了。”姜小米拎起裙摆，围着蒋老爷子绕了一圈。

那模样跟迪士尼公主下楼梯一个调调，蒋老爷子顿时笑开了花，看见他笑，姜小米也跟着笑。

这时，舞会大厅响起悠扬的交响乐，音乐声传递到瞭望台这边时，声音已经小得可怜了。

蒋老爷子朝身后看了一眼，立刻有两名黑衣保镖站出来，静候吩咐。

“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老爷。”

姜小米没弄明白老爷子啥意思，就见蒋老爷子把拐杖放在一旁，解开身上保暖的鹿皮短褂，随意而潇洒的扔在一旁。

“美丽的姑娘，能否有幸请你跳一支舞？”说罢，蒋老爷子右手放在心口，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

完美的绅士派头把姜小米逗得前仰后合，她也学着老爷子把身上的貂皮披风拿下来，一根手指勾着皮草，摇曳着身姿：“我的荣幸。”

皮草落在脚边，她徐徐转着圈来到老人家面前。

枯槁的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小手，蒋老爷子用了一把力，将她拽到面前。

“今天你真美。”蒋老爷子脸上散发得意，仿佛欣赏稀世珍宝般的望着她。

“你今天也很帅。”这不是恭维，而是实话。

一个人内心的修为是会逐渐在容貌中显现出来的，随着年岁的沉淀，越发明显，只有哪些真正清净豁达，心灵通透的人，任凭刀霜剑雪，荆棘坎坷，也摧毁不来他的容貌和意志，更在岁月的洗练中，越发显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智慧。

头顶圆月高悬，一地的银白色，一老一少在这片冰冷的月色下翩翩起舞，脚下的影子相互追逐，偶尔重叠……

姜小米舞步笨拙，但是，她的身体却轻盈娇俏，蒋老爷子稍微提点一下，她就立刻明白了用意，祖孙两个竟是配合的无比默契。

……

套房里，娄天钦眉目低垂，一副受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