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她自己的床上,除了感觉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再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了,身上反倒轻盈了不少。
她沉思半响,只当自己做了场梦,没有再多想。
和许松约好开他家的小三轮送许青黎去镇上坐车,她要带小川去市里的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担心小川除了身上那些新新旧旧的伤口,还有什么内伤。
她自己也要做一下全身体检,绿珠子的事情始终让她感觉有些担忧,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她可是惜命得很。然后顺便再买些家具、日用品回来,把新家捯饬一下。
小川还是呆愣愣的,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看着擦洗干净过后那张和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许青黎心疼得无以复加。
到了市医院做检查之前,许青黎先带着小川做了伤情鉴定,小川麻木的状态和浑身上下的伤痕,差点让医生报了警,最后许青黎几番解释,还拿出了昨日许大刚写的供书,才让医生相信许青黎是个好人。
好在小川没有什么内伤,就是长期营养不良,有些发育迟缓,外部触目惊心的伤痕是经年累月形成的,但也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医生还建议许青黎给小川找个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多年遭受虐待的儿童,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问题。
等小川打针睡着后,许青黎便带着许松去外面吃饭,感谢一下他这两天的帮助。
“嘿,托青黎姐的福,我还是第一次在市里下馆子呢!”许松高中毕业后就没上学了,学习成绩不好,家里也拿不出供他上大学的钱,所以他高中毕业后就跟着村里的大人到处打零工赚钱了。
这两年镇上开始帮扶贫困乡村发展,他脑子灵活,去考了驾照,专门做起了客运,有时跑市里和镇上,有时跑镇上和村里,对周围的路况非常熟悉。
所以昨天看见巨石滚落的那一刻,他迅速做出了反应,才把伤亡降到最低。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经验丰富,我估计就小命不保了,回村之后也是你一直在帮我和小川,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许青黎朝他笑了笑,又多夹了几块肉给他。
许松的爸爸和许青黎的爸爸关系很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以前两家走得也近,许松从小就流着鼻涕跟在许青黎身后跑,虽然很多年不见了,但现在也依然感觉很亲近。